等了好几分钟没见回应，他都有些怀疑女鬼是不是睡着之时，一阵高亢的唱曲声凭空响起。
凄美悠长，还挺好听。
但戏曲盲是压根儿分不清这唱腔属于哪种戏曲的，尹逍只能勉强认出不是京剧也不是越剧更不像昆曲。他只能傻坐地上当听众，免费听了大概有十余多分钟，终于消停。
想了想，还是拍拍手吧，就算听不懂也知道唱得挺好的。
腔圆曲正吐字清晰，声息稳妥余声悠长。
要换在正常的舞台上，可能他还会为这番表演热情地叫声好呢。
鼓掌完，“断脚鞋”突然动了，好像正要走过来，吓得尹逍连忙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你到底是怕我，还是不怕？”
停住了脚步，女鬼终于说话，声音跟唱腔一样地美。
低沉磁性，像被拨动的琴弦。
口气阴冷，但听着不像是愤怒和狠戾，情绪平板无波。
尹逍干巴巴地挤出笑容：“呵呵，反射性动作，小姐别介意。”
“你刚才踩疼我了。”
“因你尖叫的样子很有趣。”
女鬼居然这么回答，笑声也很美。
“呃，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尹逍小心地抬手指向绣花高跟鞋上的断脚。
“想不起来。”女鬼淡定地回，“醒来就是这幅模样，也不知自己是谁。”
靠，这样当鬼也行……
尹逍无语，他只知道女鬼这种状态还没资格称为鬼类，只是一缕没有按正常程序进入黄泉道的阴魂。
模样吓人但没太大威胁性，道行比起钟人头更是要差远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同声共气地问起。
这种诡异的默契让尹逍毛骨悚然，连忙一骨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围着鬼脚转了两圈。
“美女，你应该是个唱戏的，听嗓子和唱的戏应该还不是普通演员。嗯，脚上的鞋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尹逍努力当起“名侦探柯南”，这些话也不是瞎说的，完全有理可循。
“而且你应该长得不难看……”
“为什么？”女鬼冷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