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脚长得秀气精致，我妈说脚漂亮的人长得一定不会难看。”
“嗯，好像也有人这样说过我。”女鬼似乎挺赞同。
尹逍暗笑，一个女人被夸好看总会高兴起来的，同理可证女鬼也一样。
但称赞她漂亮的……多半会是，男人吧？
这样一想，他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了。
莫灵越曾经科普过，遇到忘记前世的阴魂，最好不要去触及它的死因，要来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莫灵越没有明说“不必要的麻烦”是什么，不过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可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循序渐进地问可能稳妥点。
女鬼又开始走动，绕床转两圈。
“不太记得……”
有些遗憾的低语，“我的头不见了，记性就不好，很多事迷迷糊糊的都想不起来。”
尹逍放下心，继续发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张阎天'的男人？”
“男人……”
女鬼猛地收住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344 傅家送的年礼
尹逍警觉起来，悄悄后退两步，以防女鬼突然发狂。
看起来，这位唱戏女子的死多半是跟张阎天有关系了。
嗯，也只是有关系。
虽然一直脑洞奇大，但这会儿尹逍没有脑补一出军阀渣男害死孤苦伶女的烂梗大戏。
主要原因嘛他记得高中历史老师曾经通过课本外的野史，给他们剖析过张阎天这个雄霸过一个时代的大军阀。说他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炸死在火车上本是件极冤屈的诡案。
当时张阎天授命去晼南军部任职，本该由专机接送，但他新娶的姨太太一定要跟去上任，小女人害怕乘飞机，只敢乘火车。张阎天怜香惜玉就同意了，没想到这个疼老婆的决定却害了他丢了性命。而且时至今日，历史学家对到底是哪方势力炸死他的还没定论，属于近代历史悬案之一。
不过由此可见，张阎天虽是乱世霸主，但对自己的女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到没原则的。以一个大军阀的财势，他压根儿就不屑于做出薄幸女人等这种花花公子小文酸的戏码，走的必定是想要美女就娶回家，玩腻了就再找新的收后宫模式，更不可能为了摆脱一个女子而做出杀人分尸的屑小勾当。
倒不是说张阎天对女人一定会心存仁慈，而是那样做不符其地位的行事逻辑。
所以，这位在他新楼里游来晃去的名伶阴魂的来历，实在可疑……
尹逍噼哩啪啦地琢磨过一堆后，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高跟绣花鞋又开始走动，绕床团团转，像只失控的电动玩具。
“张阎天……张阎天？男人男人男人？”
断脚美人的记忆大概又卡了壳，反反复复憋不出更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