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画画的样子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魅力,子衿唯有夸好。
春寒末梢之际,宴安低头作画,子衿在一边给他研墨,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唇角都微微上扬着的一幕却是格外的温暖。
匆匆而来的迟显淮看着眼前如此和谐的画面,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掉头就走,踏出院子时,却又想起他是来拿解药的,只能重新回去。
迟显淮干咳了一声:“世子。”
宴安抬头看去,见到是迟显淮的时候怔了怔,好一会儿,他才对着还保持着作辑姿势的迟显淮道:“进来。”
迟显淮走了进去,他冷冷地瞥了子衿一眼,淡淡道:“奴才有事找世子,还请世子让不相干的人退下。”
宴安只当迟显淮是真的有什么要事,便对子衿说:“先退下吧。”
侍卫营都知道宴安有个男宠,子衿暗暗打量着迟显淮的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告退了。
等了半晌还没听到迟显淮说话的宴安忍不住道:“人已经走了,有话直说。”
迟显淮收紧了指节,他默然片刻,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世子的左腿现在能有大动作吗?”
宴安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实话实说道:“不能。”
“噢。”迟显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宴安怀疑迟显淮是不是精分蛇精病了,那么莫名其妙。
没等他这个念头闪过,迟·蛇精病·淮就突然朝他靠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11,本分
四瓣嘴唇贴在一起,宴安瞪大了眼,脑袋出现一瞬间的空白,过了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马上伸手推开迟显淮。
可惜的是,他没能把人推开。
迟显淮冰冷的手指扣住了他的下巴,霸道地撬开他的唇。
任由男人在他的唇齿间辗转了十几分钟,直到快把宴安吻得喘不过气,男人才放开手,宴安这才得以呼吸。
他喘了几口气,耳根滚烫,颇为气恼地指着迟显淮道:“你……你放肆?”
迟显淮怔了怔,“世子不喜欢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宴安嫌弃般的用手搓了搓唇瓣,转移话题道:“你来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迟显淮闻言,下颌紧绷了起来,说出解药两个字无同于亲手把自己的尊严撕碎,可他如果不开口,宴安是绝对不可能拿给他的。
“奴才是来找世子拿解药的。”迟显淮抿了抿唇,继续道:“这些月里的三次等世子腿脚方便了,奴才再补充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