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疼得想大叫出声,但碍于男人的尊严,他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
手里的骨骼正常,没有错位现象,司徒闽轻啧了一声:“看来这几天还算老实。”
宴安心想说,人言否?
但一想到他笔下的宴安确实是个不听医嘱的大作逼,他只能把那快脱口而出的几个字往回咽了回去。
司徒闽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宴安居然没反驳他,实属罕见,如果不是看到少年腿上的那颗痣,他都怀疑宴安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冷风自窗外吹来,宴安缩了缩腿,对着磨磨唧唧大半天的司徒闽道:“好了没?”
司徒闽看着宴安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打消了方才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手脚利索地给宴安换好药后,司徒闽交代他平日里多注意些腿部的护理,低头收拾着药箱打算走了。
屋边的天瞬间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划空而过,司徒闽顿了顿手指,却也没指望宴安能借他把伞,只能匆匆告辞。
看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宴安突然开口,“等等!”
司徒闽回头看他,面露不解。
宴安侧头看向一边的子衿,“去拿把伞给司徒神医。”
司徒闽眸光微闪,却还是冷声拒绝道:“不必了。”
话落,司徒闽转身离开。
宴安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示意子衿拿把伞追出去给他。
10,迟·蛇精病·淮
一连几天,屋外都下着毛毛细雨,宴安是想去院里兜一圈都没办法了。
他重新翻看起了屋里的话本,许是写过小说的缘故,他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
书架的书没多久就被他看完了。
宴安看着窗外满地的梨花,突然起了作画的心思。
在画画这方面,宴安也是个全才,油画、水彩、水墨丹青等等,都略有涉及并且画的还算不错。
他三岁学画,同时也完美地继承了他妈的优良基因,在现实世界有着‘画画小王子'之称。
十八岁的画画小王子,本该前程似锦,却因迟显淮的一句不喜欢画画的男生,他放弃了国际画展的参赛机会。
现在一回想,他才觉得自己好傻,没名没分的,他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
宴安摇了摇头,拿起毛笔开始作画,太久没下笔了,拿着手感极佳的上品狼毫却显得有些生疏。
待连续画了几副画作之后,才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