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完这条鱼姚谨就停了手,桌上还放着许多食材,只是他们毕竟就这么几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
就放在现代说,烧烤这东西少有人不爱,更何况在场之人从前没吃过这玩意儿,挟筷的频率都极高。
乔荆淮在边关几年,那边的人倒爱吃烤肉,不过都是些猪啊羊啊的,像姚谨这般荤素顶够的却是头回。
“别看谨哥儿年纪不大,这脑子可灵光着呢。”
想起生意火爆的食铺,白瞿也时常疑惑这新鲜的吃食他们家都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姚谨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道:“还不是娘从前从一本书中看过,许是什么海外之国传进来的有人给记下来的。”
语罢,姚谨顺手拿起乔荆淮的酒杯站起身对白瞿和齐鸣道:“上次的事多谢二位仗义相救,我们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谢礼,只琢磨着这新鲜吃食让二位尝个鲜。不说了,这一杯,我敬二位。”
白瞿和齐鸣看姚谨一副豪爽做派也站起身,拿起面前的酒杯和姚谨一一碰过,闷一口下去倒是挺豪爽的,不过后劲却是辣的姚谨连连伸舌。
乔荆淮又好笑又无奈,他接过姚谨手里的酒杯道:“谨哥儿酒量不好,剩下的我替他喝了,谢二位仗义相救。”
姚谨喝一口的功夫,白瞿和齐鸣已是杯中空空,两人又倒了小半杯,马万晖也满上一同敬酒,这几人来来回回的已是两三杯下肚了。
姚谨很少碰酒,尤其乔家酒窖里的陈年好酒实在让人上头,喝了小半碗鸡汤,姚谨才觉得压了一点酒味下去,看他们这样喝,心中直道厉害。
这两杯酒下去,白瞿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他站起身道:“我给你们烤盘肉去。”
这烧烤自有乐趣在其中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食材和调料都在,姚谨便由得他去了。
白瞿家的姑娘不过六岁,不是个认生的,她从白夫人怀里挣脱开,迈着小短腿就跑到白瞿身边,很是惊奇地看着白瞿。
白瞿疼爱这个女儿,一边豪迈地撒着调料一边和女儿说笑,直逗的他女儿咯咯直笑,父女两个好不快活。
眼巴巴看着白瞿手里的肉烤熟,小姑娘便吵着要爹爹喂,白瞿也是心大,自己还没有尝一口,呼呼吹了两下就喂到小姑娘口中。
小姑娘才嚼了两下,一张秀气的脸就皱成了一团,显然是家里教过规矩的,不敢随意吐出来,却也不再咀嚼,可怜兮兮地走回白夫人身边。
白夫人看着女儿的模样,一边不好意思一边笑意盈盈地拿出手帕,待吐出那烤肉,小姑娘才埋怨地说了一声好咸。
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白瞿偏不信邪,夹了一大块就往嘴里放,这咬下去,面色顿时十分奇怪。
他是个大人,也不能像自家女儿般只好忍泪吞了下去,瞧他的模样众人哄堂大笑,气氛竟是比方才还要愉悦不少。
白夫人颇为无奈地道:“你可歇会儿吧,别把谨哥儿家的肉都浪费完了。”
姚谨敛了两分笑意道:“嫂子您就让白哥弄,难得他兴致好。”
白瞿似乎也明白这手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成的,他虽还是心痒却也不会再白白浪费食物,有些泄气地走回白夫人身边,又夹起姚谨烤的肉细细品尝,就一会儿心里那点不得劲儿就过去了。
乔家两位小姐也是蠢蠢欲动,两人的神色皆被乔荆淮看在眼里,他柔和地道:“你们两也想试试?”
两位小姐连连点头,得到乔荆淮的允许便迫不及待起身,两人一边嘀咕一边上手显然兴致颇高。
姚谨和齐鸣正好是斜对面,齐鸣频频斜眼的模样都被姚谨看在眼里,这位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怕是就此看上了乔宜瑜了。
先前,乔夫人和宣娘唠家常的时候,说等乔宜然成了婚就得给乔宜瑜相看人家了,这下好了,现成就有了一个。
两人虽然差了十岁,但齐鸣品性俱佳,到如今房里连个妾室也无,又闻他爹娘情深,想来是个忠于感情的人,若两人有意倒不失为一门好婚事。
别瞧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小姐,大抵女子对吃食还是有一定天赋的,两人烤的这一盘肉虽然有几块微焦,味道确实不错。
得到赞赏,两人兴致更高,又烤了几盘素菜,眼瞧桌上的人相继放下筷子才作罢。
吃到最后,桌上的烧烤几乎被扫荡一空,火锅也吃的七七八八,倒是那几个大菜没怎么动。倒不是味道差,相反宣娘的手艺很好,只是在这新鲜的吃食面前难免就被冷落了。
上源村的早晚温差很大,即便是酷暑时节,到了这个点一顿火锅烧烤下来也没有觉得多么燥热,倒是个个吃了个饱圆,算是宾主尽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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