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疼死小爷
沈翎懒得听他胡诌,报不报恩全凭自由,哪有像他这样送上门来强迫的?看他这副德行,八成是死赖着不走了。
十六年来,沈翎过得安乐,哪里见过一个人流这么多血?目测这人下一刻便会一命呜唿,到时候他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
想到种种后果,又见他合眼,沈翎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拎起他衣襟:“不准死!”
“怎么,想通了?”
沈翎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张脸,看他除了失血过多,根本就是活得很健康,连说话也不带喘气。手劲又加深几分,他松垮的衣襟被拉开一条缝。
健壮的胸肌沾着血污,血污之后,是一幅半掌大小的墨纹朱雀。
“这是!”沈翎瞪大双目,双手颤抖,耳边响起生母说过的那些。
“朱雀雕题。”那人漫不经心地解释。
“我知道。”沈翎松手,顺手拿御寒的毯子覆在他身上,“你躺着吧。”
“你……”那人眼底透出些许不自然的疑惑。
车驾又勐地一震,沈翎一头磕上车壁,怒得一吼:“不想混就给小爷滚!”
阿福探身进来,不敢为车夫多作辩解,只见车晃地连卷在一旁的毯子都散了:“二少爷,柴家的武侍似乎追来了。”
沈翎下意识坐正,恰好挡住身后那坨东西:“柴廷又想开宴了?”
车夫突然惊叫,阿福忙斜身出去,又探回车内。短短一个来回,居然面色煞白:“二、二少爷,我们车、车下都、都、都……”
沈翎被他卡得头疼:“舌头捋直了说。”
阿福额冒冷汗:“二少爷,我们车下都是血,不,一路上都是!”
沈翎揉了揉额角,故作镇定地摆手:“淡定。你先出去,小爷与他们说。”
阿福刚退身出去,繁杂的马蹄声便由远而近,转瞬将沈翎的车队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