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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时机难得,常目等人前去衡州城内四处巡视,真是万幸。
除了一个须火,其余两位实在难缠,眼下不必费口舌支开他们,算是烧高香了。
那三位长老绝对想不到,越行锋不去酒窖寻沈翌,反倒打起细作的主意。
影魅以南越王族马首是瞻,所以当这位王族后裔“诚挚”地邀请他们喝酒,便觉得无上尊荣。越行锋一开口,他们便去了,全然没意识到被诓的事实。
然,请人喝酒是一件事,陪着喝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冯逸等人的进度如何,反正先一步道城北等着终归没错。越行锋这般想着,借口去茅房而拐去掌柜那头,把酒钱给付了,还额外给了五成,交待掌柜务必要将这几人灌到分不清爹娘。
从方才离开牢房,再到付账遁走,前后大约半个多时辰。
当越行锋熘进北城门附近的巷子,冯逸已带人劫了沈翌出来。
越行锋定睛一瞧,那沈翌竟然已经倒在柴石州怀里……他也来得这么快!
沈翎独自站在一旁,早已无所禁锢,此刻一见越行锋,自然一个箭步就弹过去。
越行锋张臂把他给搂了,在他耳边说:“等会儿带你回家。”
沈翎点了点头,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你劝劝我哥,他有点不对劲。”
一贯晓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喜欢纠结,却不知这世间有什么值得他们纠结个没完没了。
越行锋一看沈翌的表情,便知他纠结得不轻。但走过去才发觉,他被点了穴。
柴石州低头看沈翌,见越行锋点了头,便将他穴道解开。
穴道一解,沈翌立即开口道:“救了有何用处?帝君允许我前来衡州,又让林喻暗中行事,无非是要我的命。现在我虽是活着,可一旦回去,免不了以战俘定罪。相比之下,倒不如关在那酒窖里,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我不觉得一辈子坐牢有什么好处。这一点,你可以向你弟学学,他可是被禁足怕了。”开玩笑归开玩笑,接下来,越行锋认真了,“我知道,你回去也够危险,但我相信,某个人敢威胁我救你,自然也敢在天子脚下救下你的命,就像他当初救了翎儿。”
“近天子,不如远天子。”柴石州若有所思的一句,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了去。
越行锋听出眼中之意,现时也无暇多说:“后巷有一辆马车,你们俩先上去。”
沈翌眉头一皱,看着那些细作:“那他们……”
柴石州又封了他的哑穴,且将他打横抱起:“南越人对他们没兴趣。”转头看向冯逸为首的那几人,“这回做得不错。自己活着回京。”
越行锋与沈翎耳语几句,待沈翌二人上了马车,自己则在前边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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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至城门前,在意料之中被南越兵将拦下:“参见少主。”
越行锋令众人起身,端看他们想拦而不敢拦的模样,慢悠悠地先开了口:“别担心,我就出城逛逛。”
理由有点牵强,最大的漏洞就是这辆马车。守城兵卒发问:“少主,这马车何用?可否让属下检查检查?”
越行锋很是不悦:“你们几个是不是跟那常目待久了?我是你们的少主,竟敢查我的车?信不信我正式继任国主之位,那第一件事……”
“少耍嘴皮子。如果见到我那个不负责任的表姐,还有那个表姐夫,请务必把他们给绑回来。”沈翎适时开口,还打了个哈欠,“快点回来,我站在这里等你。冷死了。”
“翎儿,你这样……我压力很大。”越行锋说着,向几位兵卒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少废话。快去!”沈翎一声催促,故意现出几分嗔意。
守城兵卒见沈翎愿意留在城中,也道是不违背那三位长老的嘱咐。不管这位少主怎么闲逛,最终还得回到衡州城。
就此,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