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是蛇肉啊要命了
沈静秋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了。就一个羊跟羊打起来的小事，怎么还能牵扯到中毒上。
连陆佑谦都露出一丝惊讶，联想到自己正在吃的羊肉，吓得扔了刀子，“是谁家的羊中毒？”
樊衍说：“沈公子莫慌，并不是这苟家的羊中毒，而是马家的。”
“什么？！”陆佑谦彻底惊了。
“樊大夫请快说。”
“我察看了苟家和马家的羊，苟家的羊长得壮实，但性子凶悍，容易狂躁。此时我便以为是苟家的羊先挑了事端，但当我察看马家的羊时，发现他家的羊眼睛浑浊涣散，更加凶悍易怒。受伤的羊已经奄奄一息，我观察牙口，发现舌头泛起青黑色。于是施针，银针变黑。”
才下的结论瞬间被推翻，沈静秋皱紧眉头，“究竟是谁给他的羊下了毒？”
“此毒应该是一种慢性毒，渐渐发作，但奇怪的是，并不致死。”樊衍说。
陆佑谦也看着那根银针，觉得真的奇了怪了，那苟老头虽然隐瞒了秘密，可却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陆佑谦问樊衍：“樊大夫可知这是何毒？”
“暂时不知，还需进一步确认。”
沈静秋扶额道：“那就把羊带回去，认真查。”
待樊衍离开，沈静秋整个人蔫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碗羊肉，眼神空洞，垂头丧气，“你说这都叫什么事，我没查过案子，眼下的证据都指向苟老头，你觉得真的是他吗？”
陆佑谦不置可否，“现在还说不清楚，要去询问一下马老头才知道。他一个羊倌，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羊出现的反常。”
“那走吧，去问问他。”沈静秋起身。
二人来到马老头家，见他正在就着咸菜吃窝头，家里也邋邋遢遢，看来是独居。
马老头见是他们，高兴地说：“二位大人，可是有结果了？”
沈静秋摇摇头，心想幸好还没有告诉他，不然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暂时还没有，有些话要问你。”
“大人请讲。”
沈静秋给陆佑谦抛了一个眼神。
“你的羊中了一种慢性毒，你知道吗？”
“中毒？这怎么会？”马老头茫然的样子跟之前的苟老头如出一辙。
又是这个套路，可惜陆佑谦已经有些不耐烦说了，“要不带你回去用用刑，打几十板子再说实话。”
“真没有，大人我冤枉啊！”马老头急忙看向沈静秋。
沈静秋比陆佑谦还要烦，烦到他都开始呼喊元宝：“元宝！给我把他拖出去先打一顿再说。”
他总是非常相信别人的话，结果断案却要对每个人的话都保持怀疑，他觉得头很疼。
“等等，我真的是冤枉的，大人！”
“你养了这么多年羊，你的羊有什么异常你会察觉不到，糊弄谁呢！我看就是要打才能说实话，先打二十板子。”沈静秋冷冷地说。
马老头五十上下，真打他二十大板，这家里又没人照顾他，到时候瘫在床上，没人给他喂羊，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