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满五官没有多让人惊艳,单独看都平平无奇,是个很普通的少年模样,纵然到了高三,脸上也还有些稚气未脱。
余方对他外貌的印象是还好没有成一颗歪瓜裂枣,好歹能入眼。
可是明明他心里越来越嫌弃钟满,对钟满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但他眼睛却出了问题。
余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审美跟着变了,他慢慢觉得钟满皮肤挺白的。
他见过皮肤最白的男生是陆离,可是那种不太健康,有些病态的苍白,很娇弱。
是许久没见阳光,被保护得很好的瓷娃娃,
钟满是偏奶白的,若是跟女生比,他肤色还是偏黄,但在男生里站着,
就很扎眼,白得扎眼。
而后呢,是打闹时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宽大校服下的腰肢很纤细柔韧,
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摸着很滑。
余方是容易警惕的,对于他自己的反常更是警惕的厉害。
可是极力克制自己想去触碰的欲望后,他又开始觉得钟满变得清秀了,
很耐看。
耐看到什么程度呢?余方自己都不知道盯着他多久没有回神。
他擅长人际交往,不止自己班上,跟其他班级里认识的人也玩得好。
可是唯独对钟满总是冷着脸,眼神也锐利冷漠,情绪是暴躁不耐。
他这么盯着钟满,钟满感觉不到他的好奇,他的异样只能给钟满一种暗示:又招惹到大.麻烦了。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不能好好相处,却又成天腻在一起互相折磨。
钟满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意图放进被子里,但是他力气比不过余方。
“你有病吧?你知道多冷吗?赶紧松手。”
余方把他手放至唇边亲了一口,才给他放回了被子里。
“待会儿带你去玩吧,你想去哪里?”
钟满抓了抓头发,睡意也都没了,“今天元旦,我要回家,我明天找你。”
他说完,余方就已经从床上下去了,在穿着衣服。
钟满趴着床上看着余方的动作,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不回家吗?”
实话实说,问完钟满就后悔了,他残留的一丢丢睡意也全都没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余方身体也僵了一下,他恢复得快,在钟满开口掩饰之前先说了:“她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