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钟满愣愣的半天再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觉得心头钝痛了一下。
像是被一个重重的铁锤砸下来，从外到里都还震荡着，过了起初那一下，还能有余波从心脏那个地方为中心扩散至全身。
可表面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就跟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你再休息会儿，我洗漱完去外面买早餐回来，家里没有准备很多食材。”
等到余方出去好一会儿，钟满才松开了揪住胸前衣襟的手，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
钟满对于这种感觉很陌生，他觉得他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心疼感。
不过喜欢而已，是不是太过于认真了？
余方洗漱很快，房子里隔音效果也不太好，等到钟满听见了一声关门声，才摸着衣服起床，偷偷摸摸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同学聚会，不回家了。
他收拾好自己，先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润润嗓子，开了冰箱见里面真的空荡荡的，情绪也跟着不算好。
余方喜欢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周全，这里没有任何食材，就说明这个人真的不打算久留。
之前留宿时余方还下过面条，兴许就那么一点，他算准了自己不会在这边蹭吃蹭喝。
客厅里除了沙发茶几，再就是几个纸箱摆在角落，钟满看着上面的包装，猜得出那是收拾好的圣诞树和装饰。
记起来上面还有很多他没有拆开的礼物，钟满的好奇心就一点点的勾了起来。
余方回来时，水也烧好了，家里连个开水瓶都没有，这么一壶水，倒出来两杯就只能看着其他的变冷。
“你就算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该有的东西也得买着啊，一点都不像个家。”
余方怔了下，“很多东西放久了也会坏掉，暂时也用不着。”
他边说，边注意着钟满的表情，虽然还是吃着碗里的面条，动作却明显矜持了许多，慢吞吞的一看就是有心事或者对他不满。
于是余方瞬间改口，“你要是偶尔过来一趟，那我们明天就去买些日用品也行。”
钟满的应承，就跟一个空头承诺一样，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等到今年结束，寒假过后再开学，区一中就是放月假，一次一天半，钟满在那一天半的时间需要回家拿生活费，还有许多作业要做，根本没空过来。
可是他说会来，余方也很开心。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也很嫌弃自己太过聪明，把一切都看得透透的。
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糊涂点才会更开心。
吃过早餐，余方想想，还是先送钟满回家，两个人一路无话。
余方甚至能忍耐钟满偶尔拿指尖在他手心刮过一下，本来握紧一点就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么似有若无的撩拨，都让他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