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之也不敢回头……
随即,四人也冷静地跟随着出了金门,迅速地往阶梯上而行,很快便见到远处有微弱的亮光……
而身后,那位女鬼刚爬上阶梯,当即便被地上刻绘的符文给弄得灰飞烟灭、化作黑焰消散。
……
两日后,南岭外,北郊秋山。
自出了南岭之后,这处的气候有所改变,无南岭之内那么寒冷。
四周境地也不见霜雪。
之前在马车内,穆正清询问了段迁流那日在
“大殿”之内,是用了何种方法才解开迷盘的。
可段迁流“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最后干脆说是瞎蒙的。
既然段迁流不想谈,他也不好再追问。
关于,那迷盘之事,说来也是大费周折,曾经他想过很多办法,将那些误闯入内、或是被那些富家公子带来寻鬼的和尚、道士带去那处。
用了各种方法,皆是无法解开那迷盘。
他曾经尝试过,用他的生辰八字,来解迷盘;
也尝试过用他的死祭来解,但结果显而易见……
他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
但是,那日好像是有节庆,城中百姓欢腾;
而他具体是哪一个时辰死的?
他也不记得了……
所以,只好一一都尝试过。
他所推算出的那一日,已尝试过七、八个时刻,但每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所谓的“高人”被天雷轰击而死。
无论那迷盘是怎么解开的,现目前这段迁流还真是帮了大忙。
但也有令穆正清倍感意外的事……
那就是他不曾料及,皇上会给陆佐之修这空陵,更不知晓这法阵下竟是别有洞天。
回想起七百年前的那些事……
陆佐之死后的那一年里,宫中政变。
皇上竟还有心思秘密造陵。
而且,还是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造了这么“气派”的空陵。
只是这空陵里入了邪鬼……
虽然两日前他们在见到棺木之后,就没再继续前行,但凭着之前那一路的观测可只,那些邪鬼的来源是早在修陵时便一同封闭在其中的亡灵。
那暗河池塘之中的鱼能长那么大,想必河中是投了不少陪葬的人士。
而那些生肖石像与人形石像,怕也都是有真人真物嵌在其中,否则岂会有如此阴冷怨恨之气。
那些陪葬的人数上达数百人。
当然,那石雕中还是有些是真的石像,比如一些传说中的动物、与那些大臣石像,但极大部分宫女与太监、以及护院、狗等,皆是有活人活物殉葬的。
这么一说来,到更是有趣了……
皇上对陆佐之这忠臣到也是够上心。
想到此处,穆正清收回了思绪,看向坐在身旁的顾登霄……
此刻,几人正置身在北郊秋山间,现下已是夜幕星罗。
马车停靠在一旁,先前陆佐之吃了糕点,便在马车内歇息了;
而马车外——
其他四人坐在火堆前,没有架烤野味,也就简单吃了些干粮,饮了一些山泉水。
离开了那阴暗之地,回到了风景绮丽的地面,这山间鸟语花香,山泉瀑布,好不迷人。
“你可是吓着了?从前日起你的脸色就不太好。”段迁流用羽扇煽动了一下火堆,颇为关切地将装满了山泉水的羊皮水袋递给身边的穆正清,“先前在马车内,听佐之说你背疼?”
“那处确实有些渗人。那日离开时,我走在最后,也可能是在出那金门闸时没注意,那金门回落得太快被撞伤了。”穆正清面色平定,也没用手触碰肩颈、或是后背。
火光照应在他身上,除了脸色略微单薄之外,其他并无异样。
由于段迁流与齐长空在场,顾登霄也没直接看穆正清,闻言也仅是皱了一下眉,眼中映衬着燃烧的火光。
“你也会害怕?”齐长空不太客气的一语,隐含意味深长之意。
但是——
“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我自是心中所有忌讳。”穆正清坦然回应,拿着段迁流递给的羊皮水袋,饮了几口热水,并道谢,“段公子有心了,待过几日到我府上,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那我们呢?”齐长空与顾登霄几乎是同时出声反问;
只是,前者带着丝丝嘲弄之意,后者较为平淡。
“你们俩也是。”穆正清缓言,黑眸之中暗华沉定,“这几日,见几位吃的都是些干粮,待回我府上后,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诸位。”
齐长空沉默不语地站起身,直径回到了马车上,之后马车内便响起翻弄物品之声……
顾登霄则是看了穆正清一眼,黑眸深深的,唇角牵扯出了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两人视线交汇,冥冥之中有些暗流深意。
穆正清轻巧地垂了一下眼,睫毛暗影掩去了眼底那份深层的笑意。
“好酒好菜,想来也是不及你半分美味。”段迁流低声感叹,且只用穆正清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说,我说得可对?”
穆正清缓缓抬起双眸,对上段迁流的视线,毫不却场地动唇回应:“段公子真会言笑,一定有不少姑娘中意你。”
“你可别误会,我尚未成亲,正室、侧室皆没有。”段迁流缓声谈论。
“想必是段公子眼光太高,像你这般优秀,若是要择偶,那定是十分容易。”穆正清也顺势夸赞,将羊皮水袋盖好就放置在火堆旁。
“你说得对极了,多的是女子倾慕于他。”顾登霄在旁浅声附和,有些百无聊赖之态。
“如此说来……”
“不,你可别乱想,我不怎么近女色。”段迁流打断了穆正清,阻止其继续,更是表明,“顾兄就不一样了,他时常与我们另一位共同好友去花楼寻欢作乐。”
“别听他瞎说。”顾登霄懒声否认。
“是吗。”穆正清淡然响应。
在三人谈论间,齐长空重新下了马车,手里多了一瓶类似药酒之物。
脚步声再次临近火堆前……
“你不是说,你撞伤了吗?那你将衣服脱了,我给你揉揉。”齐长空唇边噙着一抹颇为深意的笑意,站在穆正清身前不远处,居高临下地垂眼交代,“这药酒可是宫廷御用的,揉过之后第二日便不会再疼。”
穆正清不语,未做响应。
但其他两人并未出声劝阻齐长空。
“为何还不动,难不成还要我替你脱?”齐长空唇角笑意加剧,低下身看向穆正清,“或者是想要段兄替你脱。”
“嗯,你觉得呢?”段迁流也顺应齐长空之意,故意询问穆正清意见。
而顾登霄也在一边静观……
穆正清也未流露出不悦神情,仅是单手用手指拉紧了原本就紧密的领口,眸色笃定地含笑道:“不是我不愿意,但这处太冷了。”
“那到火堆旁来。”顾登霄面不改色地提议。
段迁流轻轻地笑了,用羽扇掩着唇边,似在极力遮掩着笑意。
“就如顾兄所言那样,到火堆旁去。那处不但暖和,而且还够明亮。”齐长空直起身,将药酒瓶放在穆正清眼前轻晃了几下,让里面药水发出“叮咚”声,“别犹豫了,动身吧。”
“从长久上来看,你也应该上药。明日还要赶路,这马车一路轻晃你也不好受。”段迁流也加入了劝说。
穆正清分别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面色皆是各异,但都注视着他……
“嗯好,那就有劳三位了。”穆正清从容地起身,那置于领口的手指熟练地松开了领间,露出了白皙的颈间……
齐长空也让开了路……
穆正清走近了顾登霄身边的火堆前,坐定在火堆旁不远的、铺着锦帕的低矮石桩上。
然后,当着三人的面解开了黑裘外袍——
待衬下裘袍后,便将衣袍搭放在顾登霄的腿上。
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解着精美的腰带,随后,那光泽悱动的腰带,也一并搭放至身旁青年的腿上……
为了方便齐长空上药,也只得将雍容的黑色锦袍衬下至半背……
那似雪的肌肤,如凝脂般白皙无瑕。
肩头优美的线条清晰可见,背部完美的线条被浅掩在黑发下,那黑袍的领口就置于后腰处……
在火光的映衬之下,肤质如玉般嫩滑,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令人垂涎若可。
顺垂的黑发浅掩着背嵴处,隐隐约约能见到左右两边有浅淡的红印,此印记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尤其醒目。
夜风吹过,穆正清的睫毛被风轻轻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