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寒毫无办法,只得嘴上应着:“好,好。”
两人回了唐家,陈熠宵故意问:“要让人给你去找婴儿尿?”
林岁寒虚踢了他一脚。
“对了,”她想起一件事,“你会不会开肩?”替体育考试做准备。
陈熠宵点了下头。
林岁寒说:“那你得帮我。”
她双手十指相握,向上举起:“开始吧。”
陈熠宵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慢慢向后拉,一只手推着她肩胛骨中间的位置,缓缓向前。
“嘶,疼——”林岁寒眉头打架,倒吸一口冷气,“我骨头硬,劳烦您轻点儿。”
陈熠宵减小了推拉的幅度,让她适应:“你为了一个体育中考,倒是挺努力。”
“那当然了,文化成绩那么差了,总该让我在体育考试上找回一点儿尊严。”她问陈熠宵,“你对体育考试应该有把握吧?”
“满分不成问题。”
林岁寒沉默了,她为什么要自取其辱问这样的问题。
两人这点儿动静把唐拾吸引过来,她戴着帽子,听唐玉阶说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不知被谁触动心肠,小光头不想再做个小光头,想要留长发。
唐拾硬要送林岁寒一双红通通的袜子,说图个吉利,让她考试那天记得穿上,十分贴心。
林岁寒捉摸不清这姑娘是真心还是假意,有时候觉得她眉目生得这样好看,揣着一颗玲珑心讨人喜欢;有时候又觉得她古灵精怪骨子里透着一丝狡黠,冷不丁挖个坑等你往下跳,叫人又爱又恨。
有一次,林岁寒还特地跟温岑知提起她,问她是敌是友。
温岑知已经吃过几次亏,闭口不想提。
等到了考试那天,林岁寒还是把红袜子套上了。
把清凉油、十滴水、藿香正气丸全都装书包里,生怕自己到时候忘了,出门看到陈熠宵,她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
陈熠宵越过她去洗漱,忽而一低头,看见她脚上颜色瞩目的袜子。
“这么喜庆,今天结婚,还是私奔?”
林岁寒揉着眼角:“讨个好兆头。”
她十分注意,去摊子上买早餐,油炸的不碰,冷的、冰的不沾手,怕到时候闹肚子,规规矩矩地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温豆浆。
体育考试被安排在下午,上午照常上文化课。
中午午休,养精蓄锐一小时后,大家准备乘坐学校安排的公交车去信山市一中。
公交车早就安排在学校大操场上等。
不知是学校真的穷,经费紧张,还是租车的人脑子缺了根筋,每个班只安排了一辆车。
五班六十二个人,要全塞进去,可得费一番力气。
林岁寒排在中间,上车后没座位,站在了窗户边。等后面的同学陆续上来,她快被挤成一块柿饼,几乎不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