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搞主持的。”
“大嘴巴子。”
张倦掏出手机:“我要提醒我们社长,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喜欢。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关键嘴太毒,在一起之后伴侣容易被活生生气死。”
04
晚上陈熠宵在宿舍里待着打游戏,左边挨着的宿舍是音乐系的,大晚上有人在拉《二泉映月》,伴着窗外的风雪声,那叫一个凄凉。听得张倦忍不住过去敲门送爱心,问问那哥们儿怎么了。
陈熠宵戴着耳机屏蔽干扰,玩了一局之后退出游戏,发现手机上有微信消息提示,唐拾联系他了。
唐拾:我听咱们唐老师说,你今年回信山过年?
陈熠宵:嗯。
唐拾:行,那可以聚一聚。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见你一回可不容易。
这几年因为陈政的生意扩展到外地,常常不在家,年头忙到年尾。学校放了假,陈熠宵就直接去外省他爷爷家,过年过节很少再回信山市。
陈熠宵随手打了几个字:温家学霸呢?
唐拾:在我身下。
我去,陈熠宵在宿舍里爆了句粗口。
唐拾:你没有多想吧?其实我和他也没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就是我觉得椅子太凉,他抱着我坐他腿上而已。
陈熠宵:拜拜了您嘞。
关了微信界面,陈熠宵点开手机通讯录,前几天保存的新号码安安静静地躺在第一位。他想了几秒钟,通过手机号码找到一个微信号“今日大寒”。
她高中时期的手机号早就停机了,以前的微信号也不用了,都有了新的。无所谓,他再主动一次就是了。
手指一按,添加到通讯录。
他翘起椅子,头微微往后仰,盯着阳台上杉树投映下来的影子,等待对方的好友验证。张倦可能没劝成功,隔壁的《二泉映月》一直没停下来,拉了一遍又一遍。
林岁寒在出租屋里背最后一门课的知识要点,中文系要记的东西很多。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有人加她。
昵称是一串看不懂的代码。
可能是个计算机系的,林岁寒想。忽然,心重重跳了一下,计算机系,这几个字总能牵动她的神经,不由自主地同意添加对方为好友。
她小心翼翼地打字。
“请问你是?”几个字发送出去,她心情忐忑地等回复。
她随后就去翻看他的朋友圈,从蛛丝马迹中就能得到问题的答案,毫无疑问,他是陈熠宵。可林岁寒等了一晚上,没有等来他的只言片语,对面的人,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