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蔺池双的模样越发恐怖,就像当年他发小溺水而死的情境,如果当年他没有去喊人,而且直接救人就好了,他发小也不会死了。

这么多年来,他虽不惧水,可每每听闻溺水惨案,都是心头一惊。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再来一次。

“蔺池双,你不可以死。”钟令怀将人揽入怀中,以口渡气,努力向上游去,他怕再慢一点,蔺池双也会如他发小一般。

浮到水面上时,已有些筋疲力尽,水生阻力,一人游本就疲累,更何况又带了一个生死不论的人,见周围有太监,便将人交给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人,自己则是跟在那人身后,游到了岸上。

见人没了呼吸,钟令怀用力砸在了蔺池双胸口之上,见人吐出了一些水,湿衣贴身的胸廓微微起伏,钟令怀突然哭出了声,抱着蔺池双不肯松开,嘶哑着喊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蔺池双,不准有事,你知不知道。。”

情深似海,倒不像是新婚燕尔,还互相不对付的样子。

太医来得十分及时,这边上岸还没多久,太医就到了云泽池旁,为渊王诊驾。

钟令怀听到太医说渊王只是因为猛然入水,受了惊吓,加上有些溺水,这才如此虚弱,喝些微补的药就可以痊愈,并无大碍。

蔺池双被送去了最近的偏殿休息,而钟令怀则是又被请去了皇后的宫殿。

第六章 杖刑

第六章 杖刑

日头将汉白玉铺设的地砖浇得滚烫,直直跪在上面,隔了一层衣服,髌骨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热意的聚集。

“藐视皇家,推搡王爷落水,擅自呼喊王爷名讳。”钟令怀想起刚刚那些女人说的种种,心中就觉得有一口旺火扑棱,“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为了让皇后难做,这火力还全到自己身上了,这王妃也不好做啊。世人皆说这皇家千般好,自己也没瞧见优秀在何处。”

心中如是想着,这些话,自然不然在宫中说出来,人多嘴杂,更何况也不知道这周围监视他的太监宫女又是哪些官员皇子的眼线。

“蔺池双,作为人子,娘亲早亡,父亲不喜,你也是够悲哀的。诶呀。”这跪了半个时辰,膝盖酸疼难忍,用力捏了捏,让血液循环更为通畅一些。“这三个时辰的跪法,怕是得要我狗命。”

日头猛烈,虽过了最厉害的时候儿,可这余热积聚还未散去,使得钟令怀白皙的额头上,承了一层薄汗,正感叹自己是否还能熬过剩下的一个半时辰之时,眼前骤然蒙了一片阴影,观这赭色的衣裳,怕是来人是个有些级别的太监。

“渊王妃听旨。”公鸭嗓的声音刺地钟令怀的耳朵有些疼痛,却还是未曾忘记说了一句,“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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