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怀想过了,池双总是害羞,这夫夫二人相处之道,贵在以诚,池双千金之躯,自是不能委屈自己。”钟令怀掰着手指,神情认真地解释着自己。
“所以,你是想爬本王的床?”蔺池双一把抄起身上的锦衾,裹住了满身春色,神色凶猛,如临大敌。
“噗——”
口中的茶水还未咽下,已成汹涌之态喷薄而出,习武之人眼力过人,哪怕是夜色之中,也能辨人定位,更何况,有着灯火的照耀,蔺池双将钟令怀绯红的脸色尽收眼底。
“咳,咳咳……池双,能否告知我,这是谁教你的?”将杯子放回原处,缓步轻挪,便坐在了上好的雕花床边,刚刚咳嗽地狠了,如玉的容颜就了些许胭色,海棠簪子高束的青丝也掉了一缕,垂在鬓角边,温润如玉。
“三哥说了,本王长得好,一定有很多人惦记着本王,想爬本王的床,你看看你这一身,不是想爬床是做什么,本王是一定要为观云守身如玉的。”神色中满是不耻,将身上的锦衾裹紧了自己,提到楼观云时,嘴角却带了笑,转眼看到钟令怀,却又扁了扁嘴。
果真是个傻子,他当时怎么会认为蔺池双是个腹黑的主,一直在装傻呢,如此喜形于色,若不是菽妃娘娘留了这么几个衷心的下属,这渊王府怕是早就尘封积灰了。
四落的墨发散落在床边,许是没有沾染外面世界的人心险恶,如同孩提的目光,生得一双上好的桃花目,哪怕是盈盛了傻色,也顾盼生情,钟令怀不得不承认,这副美艳的皮囊,的确能让他见色起意。
“三皇子可能少说了一句话,我不仅是想爬你的床,我馋的可是你的身子呢!”说完忍不住低头笑着,充其量现在也只是对蔺池双有些好感罢了,这么快把自己交付出去可不是钟令怀的本意。
抬手捏了捏眼前人凝脂般的脸,一个鹞子翻身便进了床里侧,扯了扯蔺池双身上的被子,就面向里侧睡了。
“登徒浪子,你给本王下去,别以为救过本王,就可以如此这般孟浪。”拼命往床外拉着钟令怀,堂堂的渊王大人,何时与人一起睡过同一张床,蔺池双也不怕丢人,拽着人家衣服就往外面拉。
反手一个卸力就将蔺池双困在了自己身下,钟令怀双手撑在蔺池双两侧,从鬓前落下的青丝就打在了蔺池双的脸上,嘴中让他消停些的话还未说出,就见身下的人满脸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