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怀不忧也不恼,毕竟他俩认识还不足一月,也没有那本事让渊王为自己神魂颠倒,更何况人家还有心上人,抓住了蔺池双的手腕,为他细细的揉着,时已初秋,难免有些凉意,可钟令怀方才写了良久的毛笔字,手掌自是温热,“哦?池双神清骨秀,元是蓬莱谪仙流,更何况,你我既是夫夫,我垂涎你的美色又有何不可?而且和楼公子,旁的诗词歌赋我自然是及不上楼公子,但我这副容貌勉强还是能胜他一分的,不是吗?”
“你,你,你,”一时之间气的蔺池双抽出了手,起身不顾自己伤痛,就往门外走,“不要脸!”
钟令怀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觉还没有那么不堪啊,而事实上,楼观云的确是及不上钟令怀貌美,楼尚书当年是云中有名的美男子没错,可楼夫人只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农女,颜色自然比不上大家小姐,糟糠之妻虽不下堂,更别说楼夫人当时对楼尚书有救命之恩,两人情比金坚,倒是也在云中城成为一段美谈。
“主上,”快步出了盈月楼后,楼旁树影婆娑,蔺池双身旁已然多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人,只不过归途漆黑,看不清楚,“钟家这三十年来的往事包括旧处,重禾都一一探查过了,并无与当初不同之处。钟公子,从来都是一人。”
当初重禾亲自下的毒手,毒死了钟令怀,却没想到钟令怀死而复生,哪怕查了这么多年的事,到头来只能证明的确是自己下手得轻了些,这才坏了主上的大事,“属下该死。”
“你并无大错,又有何该死,明日起韬阁就不用呆了,钟令怀一事一直由你负责,去他身旁做个仆人,给本王盯着他。”蔺池双背手而立,脸色霞红早退,神色净然地看着盈月楼所在的方向,身旁的重禾早就没了身影,只留下树叶落得更多了些。
只不过,蔺池双低估了一件事,那便是钟令怀的脸皮厚度,看着已经脱了外衣的钟令怀,蔺池双额头的青筋,跳得有些明显。
第十二章 爬床
第十二章 爬床
繁莲居中案上摆着刻有鸳鸯的油碗,淌在灯油中的柴芯冒着红光,照亮屋中一角,人有三急,夜半三更,总是有起夜的习惯,这灯火便是用来留些光亮,又不碍着让人休憩。
光影明明灭灭打在蔺池双与钟令怀身上,见着蔺池双靠坐床沿,金丝绣花的锦衾顺着柔润的衣服便挂到了腰间,身上的中衣因着睡着的缘故,微微敞开着,漏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片光滑的皮肤。
蔺池双装作困倦的模样,投以迷惑的神情,心中大抵清明一片,猜想着这钟令怀是求爱不成,打算来一场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