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少了些什么呢,阮七夏捧着脸呆呆地看了那堵墙半天,随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她喜笑颜开地调好颜料,在穿橙色衣服的Athena脚下画了一副滑雪板。
“无运动不奥运,干吗让吉祥物傻站着。”阮七夏看着自己的大作非常满意,拍拍手刚想开溜,一转身就遇见了背着画板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陆时迁。
他气质凛冽,背着个画板,眼神盯着那副滑雪板,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你都看见了?”阮七夏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像她一样神出鬼没,她面色惊愕,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
陆时迁直接把她当空气省略掉,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你到底看没看见?”阮七夏紧走几步站在他面前,伸出食指轻轻压在唇上小声说,“这个滑雪板不是我画的,你别乱说啊听见没?”
此地无银三百两,陆时迁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阮七夏,现在是春初,还带着乍暖之后的寒气,她套着件白色的棉绒外套,努力仰着头也不过比自己的下巴高一点点,眼睛很大黑白分明,骨碌碌转着透出一股机灵劲,梳着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也不动弹,就和阮七夏这么无声地相对站着。
“不会是个哑巴吧,”阮七夏小声嘀咕,看陆时迁还是一言不发,遗憾地叹了口气,“真理来源于生活,果然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就要关上一扇窗。”
长这么帅有什么用,阮七夏打量着陆时迁,她体质偏寒,一向有些畏冷,即使已经初春,仍然不顾形象地几乎把自己裹成一只熊,可陆时迁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显得整个人更加高瘦修长,撑出好看的骨架来。
被阮七夏这么堵着他也不着急,微垂着头看向她,薄唇轻抿,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秋意萧瑟的清冷。
“不会说话我就更放心了,不过……”阮七夏坏笑一声,她从小就颜控,今天看见陆时迁这种美色更是恶向胆边生,趁他没有任何防备阮七夏突然踮起脚抓住陆时迁的衣领离他更近,春阳初起,栖轻街有些背阴,阳光像是一只倾倒的船,光线疏疏落落地洒在阮七夏身上,陆时迁则埋在阴影里。
他们离得很近,鼻尖之间似乎只能容得下一根头发,而两个人的睫毛几乎撞在一起。
时间似乎停滞在这一刻。
陆时迁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胆的女生,饶是一向淡定的他也慌乱地倒退两步。
不会说话还面无表情装冷酷,姐是多年老中医,专治装相创奇迹,阮七夏笑得特别得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自卑,要给生活一个温暖的拥抱和一个大大的微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时迁还没有从刚才的吃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有人大声喝道:“这是谁画的?知不知道这是破坏公物,是不是你画的?”
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一把拽过阮七夏:“可让我逮住了,手上还蹭着颜料呢,让你家长过来赔。”
完了,被抓住了。阮七夏脑中一片空白,要是通知家长可就麻烦了,要是知道她又偷偷摸摸画画,她肯定会被妈妈一个扫帚十八式逐出家门,就单单一个“赔”字也够让阮七夏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