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你知道我见过吞天,你能看到外界的情况?”
老者:“我身躯虽滞留于此,精神力却能穿透海层,看到上面的情况。当年妖族欲与天界开战,我一力主和,与众妖理念不合,被我的孩子们联手封印于此。”
星河感慨:“若你赢了就好了,也不会演变成如今这局面。”
老者:“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出现在此,等待你的到来,也是命运的安排。”
星河:“什么意思?”
老者:“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你明明有两幅真身,却无法转换自如?当初你为上岸找他,化作狮虎兽以后,便再也无法逆转?人身形态时,也无法发声说话。”
星河:“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星河从未对第二人讲过,连祁鸾也尚未可知。可这老者细数起来,竟像亲眼所见一样,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难道他真能看到六界之中发生的事?那他的精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老者:“你不用惊讶,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之所以无法正常转化、无法说话,是因你还未成熟。这天地的寿数才不过千余年,对你来说实在太短,远远不足以让你进化。一旦你变成完全体,莫说那什么神王苍烛,即使是这六界四海所有生灵加起来,于你而言也不过一只蝼蚁。”
尽管老者说的话是那么的虚无缥缈,看起来无半点根据,可星河仍因他所说的话振奋起来。
若他所言非虚,是不是自己就能找苍烛报仇了?
星河:“我要怎么做?”
老者:“若我所料不差,你的天赋技能,应当是吞噬?”
星河:“没错。”
老者:“你的出现比你那位小爱人早,甚至比这天地更为古老。我无法探知你的过去,但我可以教你快速修炼的法门——北海处居住的饕餮一族,他们的能力也是吞噬,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可以身为鼎,炼化他们。在那之后,六界生灵皆可成为你的养料,变成你成功之路上的铺垫。”
星河:“一将功成,必须以万骨枯为代价么?”
老者:“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星河沉默了。
老者:“现在,你面前就有最好的养料——我。”
星河蓦然抬起头来,看向一脸平静的老者,想判断这究竟是他的一时戏言,还是确有此打算。
老者:“我被关在这里太久了,躯体已经腐朽。这铁索由最森冷的冰岩所制,早已与我血肉长成一块。你吞了我,我的魂魄便能挣脱躯体,去往轮回了。这对我来说,是个解脱。”
他给星河喂下了最后一枚定心丸:“动手吧,主宰。您会得偿所愿的。”
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吞噬妖祖后,星河的伤势得到了复原,并得以恢复人形。
吞完饕餮全族后,他用地底熔岩为炉火,进行了炼化。
祁鸾曾是这天地间第一尊神,十年后,星河成了六界之中第一位魔头。
当他带着用万妖之骨血铸造的凶剑闯上九重天时,他的仇敌,那位不可一世的神王大人,还端坐在神座之上不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