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那么会赚钱把你嫁给他不也挺好的。”
“郑成安?他竟然能盖起那样的房子?”吃惊过后,他听到娘的话,赶紧摇头,“我才不喜欢他呢,上回他在县城里竟然还凶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就让他和丑哥儿过一辈子吧,最好生的孩子也是个小丑哥儿。”
原本月白是有些不忿的,觉得自己高傲一生,怎么可能嫁人了过得还没有在村子里好,于是拼命想要在别人身上展现魅力,找到熟悉的被追逐被艳羡的感觉,结果却被郑成安无情地拒绝,那时他确实心情暴戾,恨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连带着也把他恨上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经过母亲的开导,他心中妙计丛生,斗志满满,一心只想着如何回去和他那个婆婆斗智斗勇。
不过听着母亲不断在自己耳边说他那个房盖得多好看,家里挣了多少钱他也很不舒服,正打算眼不见为净绕着他家走呢,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月氏大概一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又是老耿闹事吧,中午在郑家吃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听说最后都是被人抬回去的。”
月白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说:“活该!”
乔云的遭遇作为容易遇到同样处境的月氏来说还是很能共情的,她叹了口气道:“他也是个可怜人。”
“有什么好可怜的。”月白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别人说他可怜,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可怜人,觉得遇见这种事也不过是命运使然,仿佛只要有了这句可怜,他就能咬着这两个字啃完这辈子,“他既不会讨好丈夫,又不敢反抗压制住他,还不都是自己作的。要是我,哼,肯定让他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月白沐浴在暖风中,宽大的衣袖随着微风吹拂,整个人被余晖镀上一层红金似的光,说起这句话时他整个人神采昂扬,眉眼生动极了。
其实这样的话在他们这里算是出格的,尤其他作为一个双儿,身为母亲,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本该斥责,教他安分守己,学会“认命”,可她却不想这样,这是她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孩子,凭什么成了亲就要受别人的欺负呢,她货真价实地为他这样想而高兴着,然后笑着摸摸他的头说:“好!我儿真厉害!”
耿家。
郑成安在家中刚把满地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异样的声响,顿时就直起身,找到熟悉的家伙出去了一趟,流程已经熟悉,甚至连棍棒所使的力道都游刃有余,他熟稔地将人敲了一顿打包缠好,就见耿夫郎垂着头低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