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堂兄鼻尖嗤了一声,他和耿老汉别的地方没什么像的,就是一身肥肉晃悠着如出一辙,“我的弟弟我清楚,我的安排他定然满意。”
王大娘看不下去了:“耿大明,咱们村可从来没兴过什么要人陪葬的事,你从哪学来的恶毒玩意,小心损了你的阴德!”
大家议论纷纷。
周围人的指责不仅没让耿大明有所收敛,反而把他激得面红耳赤,他环视一周,鼻尖喷出一道热气,粗声粗气道:“多嘴。这是我们耿家的事,你们干什么多管闲事。乔氏为人夫郎未尽职责,就该这么处理。”
郑成安看了一眼垂眸跪坐在地上的乔云,心中发寒,冷冷道:“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呵呵,凭什么?”耿大明瞪着他,不屑一顾,“就凭我是他大哥!”说着,他的眼睛在郑成安身上滴溜溜一转,竟猥琐地笑了起来,“我当你为什么要替这贱-人说话呢,莫不是你瞧不上丑哥儿,反倒跟这个贱-人悄悄私通了……”
啪!
耿大明还没说完,脸上就迎来了一记清脆的巴掌,他顿时愣了,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颊,短暂的麻木之后刺痛感猛然袭来,耿大明“嘶”了一声,怒声喝道:“你敢打我?!”
郑成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的力道大了,耿大明的左脸已经充血红肿起来,他的手心也有些麻麻的,右手背在身后,淡淡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是对自己打人做的解释。
村里人都能理解,毕竟耿大明说的话也太过分了点,任凭哪家男人听到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估计耿大明也是看郑成安文文弱弱一个白面书生好欺负,才敢这样说的,只不过没想到连郑成安也变得这么厉害又果断,不好欺负了。
明明是自己嘴臭惹来了祸事,但耿大明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在他看来,就是郑成安被自己说中了,恼羞成怒,此刻听到他居然还拐弯抹角地骂自己是狗,肺都要气炸了!
耿大明怒极反笑:“哼,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吧!否则村里这么多人家,你怎么偏偏就对他好,还费尽心思地往他家送钱,让我猜猜,这淫-妇跟了你没少捞好处吧。”
乔云猛地抬头:“你!”他从未想过自己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竟会被别人这么看待,这甚至比他听到要他陪葬更令人心寒。
郑成安紧了紧拳头,面无表情,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没学会该怎么说话。”
他的目光凌厉,围观着的村民都不敢直视他,只小声地劝耿大明,“你小声点,快别说了。”
然而耿大明置若罔闻,丝毫不理会别人的好意,反而对他们畏缩的样子嗤之以鼻,“怎么,你怕他我可不怕他!我又不像你全指望着他才活着。”
那人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被这样说,索性也不再劝他,看他怎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