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得以给了阿权喘息的机会,阿权后退站稳了脚,看着苏柏和莽叔缠斗一处,莽叔下手的套路尽数往苏柏的受伤的手臂招呼,阿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的,摆出架势,直接冲入战局之中,和苏柏联手,抗衡莽叔。
“都别打了,住手。”虞烟对局势一下子变成如今的场面,也是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推了栅栏,进了院子,她自不敢上前的,只能站在旁边,一脸焦急的冲着几人喊道。
不过,都起了狠劲儿的几人,如何能听虞烟的劝。
就在虞烟焦急不知所措之际,只见祝车从后院转出,拿着一把铁锹,看到院内混战一团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本打算瞧瞧这两娃子联合一处,应付莽叔能有几分胜算,可待看到苏柏的受伤的伤势,莽叔下手的力道之际,眉头一皱,手中的铁锹,直接冲着三人飞了过去,破空之声袭来,莽叔最先发现,拨开苏柏的一掌,直接往后一退,而苏柏随后便发现了这飞来之祸,伸手一把将要乘胜追击的阿权拉住,然后旁旁侧挪移了几步,那铁锹猛地扎入三人先前缠斗一处地地面上,木柄还微微晃动。
三人视线投注于祝车身上,不敢王动。
“你一长辈,如何能和个小辈胡闹。”祝车沉着个脸,走到苏柏跟前,握住苏柏的肩膀,查看了一下苏柏的伤势,将并未伤筋动骨,这才落下心来,扭头就向莽叔呵斥道。
莽叔见祝车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就冲他训斥开来,偌大一汉子,脸上竟是露出几分委屈之态,“师兄你不知道这小子的狠劲儿,雁回的县令被是调入州城,临走之前,托付我家将军照看一番县内事宜,今日我往牢房行走之际,好家伙,牢房里牢役七八余人,就这两个小子,狠的没留一活口,还带走了牢里一要犯。”
祝车闻言,才刚将目光投注于苏柏身上,还未来得及开口再问,阿权已经跳了出来,“这么说,之前死追着我们不放的就是莽师叔你了,阿粟的伤,也是你弄得了。师叔你可真狠阿!那么大一道口子,你也真下得去手。”
“权小子,我手下的伤,可比这小子重得多。”莽叔老脸一红,强自辩驳道。
祝车摆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停止这些无谓的争辩,然后冲着阿权吩咐道,“阿权,去拿伤药来。”
阿权点头,又是瞪了莽叔一眼,这才回了屋里,拿了伤药出来。
正待要给苏柏清理伤口之际,虞烟迎上前来,“我来吧!”
说着便从阿权手里接过伤药,将苏柏拖坐于凳上,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而另一边,祝车则是再度望向阿权,“说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能说。”阿权偏头瞧了莽叔一眼,垂下头来,向祝车回道。
莽叔是朝廷中人,而虞嫂是渤海族人,这要是说出来了,不光虞嫂没了活路,阿粟只怕也会死。
阿权的表现这么明显,如何能瞒得过祝车,祝车狠狠的望了莽叔一眼,然后向阿权保证道,“你莽叔不敢对你们怎么着,他要是敢,今天就别想走出刘家屯了。”
“师兄!”莽叔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望向祝车。
“这……”阿权虽然得了祝车的保证,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目光投注到了苏柏身上。
“烟烟是渤海一族,我今日从牢中劫走的,便是烟烟的同族。”苏柏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虞烟,沉吟片刻,权衡一二,望向祝车。
祝车听到苏柏的话,并没有因为虞烟的身份感到惊讶,反而挑了挑眉,望向莽叔, “雁回不是不过问渤海遗族之事吗?牢中怎么会有渤海族人。”
“这,这我怎么知道?”莽叔一脸不满的抱怨道,他一个粗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将军让他守着,他不就守着去了。
“哼,有苏太守的前车之鉴,以姜云小小一县令之职,他如何敢捧着全家人的脑袋,做这种蠢事。 ”苏柏冷笑一下,用略带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不过是他比一般人沉得住气,如今笼子里的猎物够了,自然也就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莽叔听了苏柏的话,顿是恍然大悟了起来,随即脑中灵光一闪,他猛一拍自己的脑袋,冲着苏柏问道,“所以,姜云去州城,也是你小子弄的?这你咋弄的阿!你刚不是说这个时候正是收网子的时候,他怎么就乖乖的听话离开了雁回,上了州城,还去上了好几天。 ”
莽叔的问题,既是问出了阿权的疑惑,也是问出了虞烟的不解。
甚至于虞烟包扎伤口的动作也是一滞,转而望向苏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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