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粟的事,还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只要我把这小子干的勾搭,都说了出去,你说说除了跟我去边关,你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去处?”莽叔哪里想到,刚刚还在胡搅蛮缠的虞烟,瞬间就像护鸡崽一样护向了苏柏,瞧着这娇娘子的妇人样儿,莽叔脱口而出,便是威胁的话。
祝车眉头一皱,一脚踩在了莽叔的脚背之上,“莽子,你今天是不打算走出这院子了吧!”
莽叔脸上一僵,表情吃痛,几乎是咬着牙,扯出几分僵硬的笑容,向祝车解释道, “我,我这不开个玩笑嘛?主要,主要还是看粟小子自个儿的意思。”
苏柏将虞烟拨到身旁,然后冲莽叔微微一颔首,然后开口言道,“多谢莽叔美意,只是我早已有了去处,不妨告诉莽叔,从这离开之后,世上变无了虞烟和陈粟二人,便是莽叔你将今日之事昭告天下,也是无用。”
莽叔一脸气闷瞧着苏柏气定神闲的模样,恨不得撬开苏柏的脑子,去探探这小人精儿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只祝车就在旁边,他那里敢苏柏,垂头丧气的转到一旁,务自生着闷气。
“打算什么时候走?”祝车瞧了一眼莽叔的沮丧样儿,沉声向苏柏问道。
“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待会儿就走。”苏柏如实回道。
“成!阿权,去叫你娘收拾一下,我们跟阿粟一起走。”祝车没有想到苏柏竟会这么急,不过这并不是问题,他直接望向阿权,向其吩咐道。
之前只知阿粟是苏大人之子也就算了,如今得知虞烟竟是渤海族人,一妇孺一少年,无论哪一个被朝廷逮住,都是死路一条,他祝车此生最重誓言,当初既然是苏柏帮他寻到了妻儿,如今苏柏步步维艰,他自当要护其左右。
“师兄,这小子走的就是一条死路,你这有妻有小的,可不能犯这个傻。”一旁的莽叔听到祝车要跟着苏柏一并走,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转过来,向祝车劝道。
苏柏这小子,他也就几面之缘,顶天了,也就几分赏识罢了!祝车不同,那可是跟他一块长大的师兄,这明知道前面是虎口,他怎么能眼睁睁祝车去送死呢。
“闭嘴!”祝车虎着个脸,直接冲莽叔喝道。
事有轻重,这次,莽叔自然不能听祝车的话,着急的直跳脚,脑子里一团浆糊般,却是寻不到好的说辞,来劝祝车。
还是苏柏,制止了阿权要去寻师娘的脚步,冲祝车说道,“师父,莽叔说的没错,你不能跟我们走。”
“给我一个理由。”祝车目光盯着苏柏,苏柏的与其直视,目光没有半分动摇。
“之前姜云已经飞鸽传书于皇龙军,过不了几日,皇龙军便会到此,虽说姜云没有得到渤海遗族的名单打,当姜云在雁回盘踞多年,只怕早有渤海族人落入他的视线之内,而此番我行事匆忙,不知是否存在纰漏,而雁回县如此大一批人消失不见,需不得几日,皇龙军,定然会查到你头上,皇龙军行事不论证据,并不是你少做辩驳,便可洗清嫌疑的,所以师父,我觉得你还是跟着莽叔,向往边关必躲一阵子再说。”苏柏循循善诱,冲祝车分析利弊言道。
“这是你的打算吗?”祝车自不像阿权那般少不更事,虽然苏柏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是依着祝车对苏柏的了解,这绝非话面子上这么简单。
苏柏点了点头,二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一旁竖着耳朵听着二人言论的莽叔,生怕祝车拒绝了去,忙在旁边煽风点火,“你这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了!师兄,这小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很快雁回就不是什么安生的地儿了,你就算不听我的,你徒弟的话,总还要听个几分吧!”
“好!我们师徒二人就此一别,下次何处相逢?”祝车没有看莽叔,而是望着苏柏问道。
“等你在边关,再次听到我的消息之际,便是下次相逢之期。”苏柏想了一下,给了祝车一个答案。
“好,身上钱银可够了。”得到了答案的祝车,也算是见此话题揭了过去。
“祝师父放心,够我二人生活。”钱财一项,一贯都是虞烟掌管,这个问题,自然也是由她来回道。
“既然如此,你们且去吧!”祝车点了点头,利落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徒儿就此拜别师父,从此山高路远,还望师父保重。”苏柏也不拖沓,拉着虞烟后退了两步,然后一撩衣袍,屈身而跪,俯身一礼,随即起身,望了莽叔一眼,这才拉着虞烟,往院外面走去。
“爹,我去送送他们。”一直在旁瞧着的阿权,见苏柏真要走,忙是向祝车说道。
祝车抬手一拦,就拦住了阿权的去路,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莽叔,略带几分警告的说道,“不必了,你就在这里守着你师叔,寸步别离,就是上茅房也得跟着,我去找你娘,商量离开的事。”
“爹,你放心好了!”阿权瞬间了然,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回去,站在了莽叔的后面。
“师兄,不必这样吧!我之前也就说说而已,可不敢真跟那小子拼命啊!”莽叔一脸的为难之态,却是掩盖不了,他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天知道他这次为了请动祝车费了多少脑子,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苏柏一句话给说成了。
他心里感激苏柏的很,哪里还会对他动手。
至于雁回的事,干他屁事。
“是吗?”祝车提了提眉毛,冲着莽叔道了一句,莽叔顿是冲着祝车‘嘿嘿’一下,祝车顿是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往屋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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