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猜测
离开摄影展，顾深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想要给助理小周打电话，让他订一张飞往伦敦的机票。
可拨通键还没有按下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闪烁着“何洛瑶”的名字。
顾深接通：“姐。”
“阿深，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何洛瑶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
这样的问题每个月何洛瑶都会问顾深，每次他都会很有耐心地回答，但这次，他实在是着急得很。
“姐，我很好，我还有事，先不给你说了。”顾深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何洛瑶一下子就听出顾深语气中的异常，她眉心一皱，喝住了他。
“阿深！”
顾深动作停住。
“你怎么了？”何洛瑶问。
但顾深没有说话。
很久，空气中只听得到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半晌，顾深终于出声。
“姐，南夏……真的死了吗？”
闻言，何洛瑶一愣，她没有想到他会提起南夏。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我亲眼看到她被火化，还能有假？”她矢口否认。
但不知道为何，顾深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或者知道什么，但这感觉并不确定。
“你亲眼看见，她的脸了吗？”顾深沉下声音，情绪有些起伏，“她的身体上，有没有盖着白布？”
何洛瑶愣住，片刻后才回答：“有……”
顾深呼出沉重的一口气。
“那就是不能保证，火化的一定是南夏。”他低声呢喃道。
何洛瑶听见了，不可置信地问道：“阿深，你什么意思？”
她的心底隐约有些想法，却不敢拨开云雾去探寻真相。
顾深却没有理会她，只是说：“没事，姐，你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哎！阿深……”何洛瑶似乎还要再说什么。
但这一次，顾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低垂下头去，疲惫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