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顾深抬起头。
后视镜中映出他的双眼，似鹰一般锋利冷漠。
紧接着，他启动车子，开往了某个方向。
桐城医院。
卫杨刚刚查完房，一个护士就对他说，有人找他，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他有些奇怪，今天并没有收到谁的预约。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而坐，身形挺拔。
“你好？”卫杨微微蹙眉。
顾深闻声起身。
在看清顾深的容貌时，卫杨的心“咯噔”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和别的什么情绪。
但这些情绪转瞬即逝，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任何一点异常。
卫杨顿了顿，一幅疑惑的样子：“你好，你是？”
顾深眼睛中闪过一瞬的光。
“卫医生不认识我了？”
卫杨心脏猛地一跳，他拿着病历本坐到办公桌前，微笑着摇摇头：“不太记得了，我每天见的病人很多。”
顾深点点头，也坐下，然后缓缓说：“两年前，我的妻子南夏因为恶性脑膜瘤去世，是卫医生做的手术。”
提到南夏，卫杨顿了两秒，而后道：“原来是你，恩……”
他皱着眉，想不起名字。
“我姓顾。”顾深沉声道。
卫杨恍然大悟一般地点点头：“顾先生，你找我是什么事？”
“我想问问，当年我的妻子，是真的手术失败了吗？”顾深的眼神沉下来，带着阴霾。
卫杨看着他的眼神，抿了抿唇。
很快，他回答：“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南小姐的尸体你不是看到了吗？”
顾深身子靠上椅背，搭起二郎腿。
“卫医生不记得我，却还记得我见过我妻子的尸体啊。”
卫杨一怔。
顾深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接着说：“我只是怀疑，虽然我已经见过我妻子的尸体，却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尸体被火化。”
“如果有人，调换了尸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又或者，我的妻子根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