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大结局终章（2）：他会飞
齐玦目光炯炯的看着来的这一大批人，按住了手中的刀柄，随时随地准备来一场死战。
虽然他武功尽失，可他还有这把拥有着百里封喉名号的妖刀。
若是逃不出去，同归于尽，也并无不可。
领头的人骑着马，握着箭，从队伍中穿着铠甲走出来。
齐玦看清了来人，是苏郁青。
看来这苏郁青是此次围剿他们的主将。
在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杀气便更重了，他猩红着眼，忍着胸腔翻涌而上的悲鸣，恶狠狠的看着他。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他当日就不该看在苏郁青父亲的面子上留他一命，不然曹寅今日兴许就......不，曹寅说得对，没有如果，若不是苏郁青也会是别人，他那样以命相护，都是小孩自己的选择，怨不了旁人。
只是，苏郁青好歹也曾和曹寅是朋友，他们好歹也曾经共事了两年，难不成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他不是没长眼睛，他不是没看见他身后坐着一个无辜之人，曹寅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怎么忍心!
“苏郁青!”齐玦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
苏郁青脚还没好利索，却并不影响骑马，只是似笑非笑，一脸阴狠的看着他：“午好啊两位，怎么也想到，咱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的吧？齐玦啊齐玦，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被我逼成这样子的时候啊。”
齐玦冷笑一声，而后眯了眯眼：“是啊，风水轮流转，今日/你这么得意，明日指不定又是落水狗一条，笼中困兽而已，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苏郁青脸色一沉，而后扯着嘴角讽刺的笑了起来：“真有意思，说我是笼中困兽，你们就不是了？”
齐玦沉默半晌，转头和卫迟对视了一眼，而后轻轻笑了起来。
这个笑是真心的。
因为他知道，他和卫迟已经不是了。
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再也不是京都的人了。
“你们笑什么？你们输了，京都的羁绊太多，你们彻底输了。”苏郁青下了马，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来，讽刺地道，“齐二公子，你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那底下是九尺寒川，赌局既然输了，就随我们回去，从此以后，就好好跟着太子殿下吧。”
“没人会亏待你们。”
“输了？”齐玦好笑的摇了摇头，而后走到卫迟身边，和他握住了手，“我们可没输。”
“大人。”就在此时，苏郁青身后跟过来一个小兵，悄悄跟苏郁青说了什么，然后还神情严肃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垛——那是他们方才将曹寅的尸体藏着的地方!
他们要干什么？!
齐玦脸色一变，立刻攥紧了手，却被卫迟反手按住，示意他不要紧张。
“不必了。”苏郁青一皱眉，拒绝道，“不用管他，办正事要紧。”
“可是殿下说了......若有帮他们的，格杀勿论，生死都要带回去。”那小兵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殿下要将那些人连坐的。”
“我说了不用!”苏郁青一瞪眼，立刻冷声道，“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今日就当做没看见就是了!再废话，给我滚回家去，别跟着我做事!”
那小兵这才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往后退去了。
齐玦愣了一下，深深的舒了口气，而后和苏郁青对视了片刻。
这个对视很复杂，前所未有的复杂，他清晰的看见了苏郁青眼中痛楚和挣扎的神色。
曹寅死了，他也很伤心吗？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得到了。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曹寅不会被以这种方式带回去，就是好的。
“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就不会有人跟你们动手。”苏郁青看着他们，语气淡淡的道，“齐玦，如果你是聪明人，那你也问问自己，到底是赌局的输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齐玦紧紧拉着卫迟的手，半晌微微笑了：“苏大人，赌局的输赢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苏郁青听了，脸色刚缓和了一点，便又被他打断了：“这件事对于殿下来讲，或许是一场赌局，一场游戏，但对于我和卫迟来讲，却是一线生机。”
自由。
他们期盼已久，触手可及的自由。
“离舟公子，烦请过来一下。”齐玦看向站在人群中，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离舟，邀请道，“我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离舟点了点头，在他往前一步的瞬间，苏郁青开了口。
“齐玦，你不要妄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他冷着脸道，“绝情崖已经被殿下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你就算是插翅我也会给你射下来，如果不想受伤，那就老老实实的跟我走。”
“苏大人的意思，是我没有选择了？”齐玦好笑的眯了眯眼，过一会才转身将腰间的刀取下，递给离舟，“离舟公子，感谢你一路以来的护送，真的特别感谢你，此物交给你，好好保管，还有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