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宴,四年前的阴差阳错,导致了这一年痛楚的纠缠,我们的感情早已遍体鳞伤,穷尽一生都无法修复了。
「我乏了。」我闭上眼,不敢再去看他的脸,我怕忍不住会流泪,怕我想起更多甜蜜的从前。
听到赵宴起身离去的声音,睡意又慢慢地笼罩了上来,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过去。
(二十五)
我最近嗜睡得很,意识也时而模糊。请大夫来瞧,只说我前些日受了惊吓,身体也受了凉,调养几日便好。
赵宴每日都会过来,或早或晚,有时候会关切地询问我的身体,更多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静静看我,我时而与他对视,能看到他眼里的深情。
赵宴似恢复了之前的温柔,也不会在夜里强迫我。
赵宴很少在这里过夜,他安置我的房子在城郊,可能怕回城不方便,每次都走得很早。
一日他走后,我问青儿:「赵小爷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青儿挠挠头,将打听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是富商白瑞堂白爷家的姑娘,拒说这位白爷以前是做官的,后来不知为何辞官经商了,现如今各地游走,家中只有一位夫人,一个女儿。」
想必青儿打听得详细,我便幽幽问道:「那位白姑娘,生得好看吗?」
「这位白姑娘,单名一个淇字,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未出阁前鲜少出门走动,所以极少有人见她,但是见过的人都说她长得貌美如仙。」青儿一边给我端药,一边又说道:「不过传闻也就那样,想必不怎么好看,否则干吗不肯出来示人。」
我喝了口青儿呈上来的药,不禁眉头一皱,太苦。
「赵宴」「白淇」,看名字是有些般配的。
青儿见我不说话,便收拾了药碗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前些年姑娘不是打听过谁家门口有两只大狮子么,这位白姑娘家就有呢,威风得很。」
青儿想了想又道:「我小的时候有次随我爹进城,碰巧遇见白夫人带着下人在给流民施粥,就在那两只石狮子旁。那位白夫人就像天上下凡的娘娘,人美心慈。」
小丫头嘴角上扬着,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心慌胸闷,竟一口将刚喝下去的药如数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