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璟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好奇,许弄欢却用手沿着杯沿打转,沉了神色。
“不可。”他勾唇一笑,“殿下可知道弄欢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那处敏感,旁人都碰不得,也细看不得。无论男女。”
“谢词也不可吗?”赵皓璟半点惊讶也无,反而问他。
许弄欢神色一僵:“长玉公主她……”
“不是她告诉我的,她既便是我妻子,也总有事是藏着不说的。是你的反应,出卖了你。”
无论从进门时,写在纸上的谢字,说到谢家时的有意维护,还是在说旁人也碰不得时,无意流露的羞赧,都表明了这人的心事,答案简直昭然若揭。
九十六舞
许弄欢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消了个干净:“如此……既然殿下知道了,就该愈加与我撇清关系才好。”
“若我不想呢?”幼弟走失的事早已是他心里的结,他怎么会放弃,就此作罢。而且……甚至不用比照,他都记得许弄欢颈后的蝶纹,与他手上的图纸别无二致。
许弄欢猛然站起,语气冷淡:“殿下,午间奴有小憩的习惯,你还是先请回吧。”
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是我弟弟。”
赵皓璟依就坐在那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许弄欢,肯定而执着。
“你是赵国的皇子,是我同父同母的至亲。”他不急不缓道。
“所以呢?”许弄欢反问他,“如殿下所说,奴是殿下的弟弟,那为何奴现在站在这里,站在陈国的土地上?!为何奴小时候一直流离失所,为饱腹而奔波?!那时,殿下你在哪?!”
“此时,你又有几分真心?!”许弄欢冷笑到,“奴的存在,于殿下不过多了一份威胁吧?”
许弄欢捏紧了拳头,他早就猜到了他与赵皓璟的关系,只是他不敢认。幼时的事他不是一点也记不得,他隐约记得身边总有个比他高大些的身影拉着他的手,叫他是叫两个字。
但他也记得人流中分离的双手,温暖一瞬被抽离,只剩下孤零零一人。
若他当真是赵国的三皇子,眼前人是真心待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