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话
步入九月，空气中还残留一丝炎夏过后的闷热。
与此同时，待在教务处里的姜焕不被这份焦躁所影响，反而他后背频频冒出冷汗，四肢冰冷，表情显得他过于紧张。
“你最近学业退步很大。”
寂静许久的办公室被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打破，是姜焕的班主任。
手中拿着两份写着姜焕名字的成绩单来回对比，前后几次的学次排行，数字相差甚远。
每看一眼班主任的面容都会变得沉重了一些。
听见班主任的声音，姜焕呼吸仿佛停了一拍。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恼了？”班主任见不他不发话，推了推滑落在鼻翼的红框眼镜，仰望进门后就一直埋着头不语的姜焕，“你知道我这次喊你来的目的吗？”
姜焕抬眼瞥了一眼班主任推来的试卷。
试卷上很多红字，那些本不该出错的题目，也全部都批上了一大大的红叉，用笔的过于用力凸显改卷老师当时的气愤。
平时这些题目对姜焕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但唯独考试总是达不到实力水平，这次更是排行跌落了几百名。
“老师，我下次会注，注意的。”姜焕说出这话已用了全身的力气，但最终还是磕磕巴巴。
站在办公室已经有许久了，难得听见姜焕开的一句话，本学期已经是姜焕第三次被叫来办公室面谈，也每次都重复这一句。
班主任叹了口气，摘下了眼镜放在桌上，“你也清楚这不是第一次叫你来，我都有关注你的情况，你是不是被班上的同学孤立了？”
孤立。
听见这字眼姜焕身子微微颤抖。
姜焕所在的是M城最好的高校，里面的学子成绩优良，也排除几个品行不端的学生，校园冷暴力的情况虽无法完全抹杀，但被孤立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姜焕连连摇头，发尾参差不齐的轻轻晃动，刘海许久没有修剪过，即使遮住了眼睛也毫不在意，流出汗水被打湿的凌乱无序贴在额头上，却没有让他看上去很邋遢。
反而露出几处光洁的额头，显出他那清秀的五官，身着红蓝混色的校服也并不逊色，看着就像好学生标杆。
此时他嘴唇苍白，少了那份少年的朝气，脸颊因说谎而微微泛红，“我最近耽溺于看，看书，没注意作息，下次会，会注意的。”
姜焕难以说出自己的情况，内心的焦躁让他两只手开始互相掐捏，害怕班主任看破他在撒谎，他心里只想着快点离开教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