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郑舟涯自是离开。
但负责开车的王彦阳早就被郑舟涯安排回了公司。
于是,现在只有郑舟涯一人在医院大厅。
伤了手,本就无法开车。
叫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郑舟涯心里做不到。
天爷知道他一个洁癖的家伙怎么忍了刚才医生触碰自己。
沉默是他最好的表现。
这话落到被郑舟涯急call赶来医院的谭泽之耳里,惹了谭泽之笑。
“那郑安阳那么弄你?你怎么不洁癖发作,给人一巴掌?”
谭泽之虽是笑着,但大病初愈、烧才退的他脸色白得厉害,显得他的笑有些可怖。
郑舟涯没有因为谭泽之的冷嘲而不满:“你犯不着这样,有话说话。我确实不对,惹了两个家伙,还准备谁都不要。”
谭泽之收了笑:“前几天,还以为你和我同是天涯沦落人,都被人负了。现在你却是这个结果,我是真没想到。”
郑舟涯不明白谭泽之为何这么来脾气:“所以?”
谭泽之趴到方向盘上,一会,他闷声的哈哈起来。
笑了有一会,谭泽之停下,但他还是趴着:“没有,我自己有点烦,然后看你不爽。对不起,开口就带刺。”
对着谭泽之弯下的背,郑舟涯若有所思,缓缓说道:“我只是刚好忘了反应,我不知道郑安阳那家伙还真的喜欢上我,我以为他只是分不清楚依赖和喜欢。”
这种话只会让谭泽之更不理解郑舟涯的行为:“之前你说自己对顾载成的想法也是如此。既然你怕,你也不喜欢,你不该远离他们吗?你根本就是在玩弄人的情感。”
谭泽之莫名奇妙就指责他起来。
郑舟涯紧急叫停:“谭泽之,我没有玩弄他们的情感,你不要因为牧景清就带着有色眼镜看所有人。”
被指出命穴,谭泽之哑然。
好一阵,他才说:“我刚才在医院见到周艺涵了,有个小孩冒冒失失要朝她撞去的时候,牧景清护住了她。”
这就解释通了。
要知道电话里郑舟涯叫谭泽之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现在见了面却满是对郑舟涯行为的看不惯。
都是因为谭泽之见到了牧景清,见到了牧景清对周艺涵的呵护。
后面的车子见绿灯了,他们还杵在路上,不禁狂按喇叭。
谭泽之启动了车子,但双眼并没有聚焦在前方:“你说他为什么如此?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拒绝我、叫我离远点?”
“就像是你郑舟涯,如果不喜欢顾载成和郑安阳,在他们靠近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