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神时间极长,一直到外边的天暗了,一直到被亲哥赵景平中途从画展上叫走的顾载成寻来。
郑舟涯原还觉得微凉,但在顾载成揽住自己的第一时间,他就感受到恰好的暖意。
顾载成已然是个成熟的男人。
“怎么?”顾载成带着和他身体一样热度的呼吸落在郑舟涯的耳边,惹得一阵细痒。
对此,郑舟涯只是微红了耳尖,没有更多其余的动作。
他的表情纠结,说:“我感觉现在这个活着的自己一点不像我。”
大抵知道郑舟涯郁闷的原因,顾载成眼神微暗。
郑舟涯说他不是他,难不成自己还爱上了别人?
他的指腹在郑舟涯漂亮又脆弱的喉结上一下又一下地磨挲。
“可我认的始终只有你。”
不论是现在的郑舟涯,还是偶然会变作花的郑舟涯,都是郑舟涯。
顾载成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郑舟涯没有撑过一秒,就放弃了所谓自我清明的迷混。
“唔——”
片刻,他眼角微红,靠在了顾载成身上……
从前觉得百事皆无趣的郑舟涯,在来了新伊甸后,倒是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
又或者是他身体里属于花的那一部分喜欢的事情——
阳光浴还有轻风细雨。
这天,郑舟涯还是照旧在家中。
和有个亲哥身居高位的顾载成不一样,他并不需要天天朝九晚五。
其实也应该是如此。
无论在何处,一个自由的艺术家都不会按部就班。
郑舟涯不是高产的艺术家,一年至多也只是办一次画展。
除了办画展,需要郑舟涯出面,说明自己的作品,监督展览上作品的摆放。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在家中整自己的一点爱好。
天气好时,他会在花园里太阳椅躺上半天。
毛毛雨时,他也会去花园,淋上一会雨。
然而,这样的爱好并不适合人的身体。
一个不经心,郑舟涯发热,显了花样。
顾载成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