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那因我而与拿刀人撕打的身影,几处见血的刀伤多么的扎眼,血淋淋的,更让我身体哆嗦个不能停。
这时,有人喊道,“快走快走,保安队的来了。”
旋即,拿刀的人一脚踢出,又挥舞着刀后撤着,卷着我就奔出了码头,直到我被塞进一辆汽车之前,我都能看到有一个身影在后面紧追不舍。
“救命、救……唔唔唔”
嘴巴里裹进了一股恶臭,“啪——”的一个耳光后,我跌下了车厢的坐椅。
“开车!快点儿!”
我在昏死之前最后听到的,就是汽车那嘈乱的鸣笛声。
当我哆嗦着被一盆凉水浇醒来时,我已被蒙上了眼睛,嘴里不断发呕,却被恶臭的布团堵得直往喉咙里灌着苦水。
一只穿着男士皮鞋的脚踢了踢我的肩膀,我就躺在了地上,发麻的脚慢慢恢复知觉,才知道脚也被人绑住了。
“信送到了吗?”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说道。
“送到了,听说老头当场就差点儿昏死。”一个稍微尖细的男人声音回答,“要不要把这小公子的手指砍下来?”
我浑身抽搐了一下,然后听到中年男人的声音又说道,“林家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不做狠一点儿,以后可能会镇不住。”
“那……”
“把裤子给他脱了。”
“啊?”尖细声的男人说,“您要……那个、走旱道?”
中年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蠢货,砍手指和砍他那把儿,哪个更狠一些呢?嗯?”
“轰——”的一声在我的大脑里炸响,跟着我的裤子上就是湿粘的感觉。
“这?”尖细声的男人拍了拍大腿,“还是您狠啊!断他的根、绝他的户,哈哈哈,快看快看,这小子、这小子、哈哈、尿啦。”
“唔唔唔唔唔唔——”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那样对我。
我的所谓乞求都塞在我的喉眼儿里,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已经有人在扒我的裤子了,一股凉意几乎把我从头到脚给贯穿到底。
“小心——”
话音未落,我听到了,重重的,砍刀落地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有人尖叫着在打斗,我想曲起腿,奈何脚抖得不行,试了好几次发现脚又麻了,没有知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