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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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的箫芜看着她，语气不善。
“我和江寒要成亲了。”
闻言，青黛心猛地一紧，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江寒救过你，但那是神对芸芸众生的怜悯。”箫芜看着她，字字锥心，“你生来不祥，灵资平庸，他怎会心仪你？”
每句话都直戳进青黛的痛楚，她攥着衣角，颤声开口：“那是我跟他的事。”
“青黛，若你还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将自己变成六界的笑柄。”
箫芜不屑扫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身：“能配得上他的，只有我。”
说完，她离开了房间，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青黛望着箫芜离去的方向，紧攥衣角的手缓缓松开，心底的涩意泛滥无边。
聂江寒救她，仅仅是因为怜悯吗……
次日。
青黛心不在焉地拿着剑准备去后山练习，却在拐角处遇见了聂江寒。
想起昨夜箫芜的话，她只觉心中又被压上了块巨石。
她望着聂江寒，哑声开口：“水神大人可还记得第一次相遇，你叫我什么？”
闻言，聂江寒眼神微怔：“左右不过是个称谓，提及作甚。”
他记得，自己当时唤青黛为“青儿”。
但仅仅是个称呼，不掺杂一丝感情。
青黛眼眶泛红：“那你为什么要叫我青儿呢？”
聂江寒眉头一皱，心似乎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扯着，几个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他掩于袖中的手握了握，不去看那双澄澈的双眼：“往事不重提，练功去吧。”
说罢，转身离去。
青黛望着又一次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一整日，青黛都在后山，直至太阳落了山，她才疲惫而归。
可还没回房，便听见路过的弟子道：“想不到以水神大人千年的修为都会受伤。”
青黛听了这话，心猛地一沉。
聂江寒受伤了？
她来不及多想，脚步一转朝天元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