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叫来秦知州,为防万一,让知州把这群渝州人先隔离安置。
做完这些,他转身往马车走,全程没有回头看楚韶一眼。
楚韶被他无视得难受,在淮祯上马车前,终于出声叫住他:“九顾...你...”
“我会好好考虑立别人为后这件事。”淮祯赌气一般,扔下这句话,上了马车。
楚韶怔楞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在冷风中有些无所适从。
啾咕:不想回宫还把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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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祯一回宫就投进连日堆积的事务中,这其中渝州瘟疫相关的奏折最多。
他紧急阅览了几本,摸清了所谓“不明朗”的情况。
太医院的院判禀道:“这病月前就有人发作,但当时无人在意,后来有一家三口去澡堂泡澡,直接传染了近百人。到今日为止,已有十五人死于此病,且多是孩童和老人,此病虽然传染性强,却可以用灵芝保元丸和百草汤初步控制。”
户部侍郎上前道:“户部已拨款向京中各大药店采买这两剂药方所需的药材,明日一早就能送抵渝州。”
淮祯认可地点点头,“这场疫病来得突然,六部要和太医院通力合作,太医院有任何需求,都可越级向六部侍郎禀报,凡与渝州相关的事务,眼下都是头一等重要,不可懈怠。”
院判和各部侍郎一同道:“陛下仁德。”
淮祯用朱笔在奏折上批了两个字,便觉得手骨钝痛,只得放下笔,用拇指挠了挠无故发痒的手心,他看向一旁的慕容,问,“你可判断出这是什么病了吗?”
慕容捂着口鼻,双手戴着手套,正翻阅渝州上报的一摞医案,听淮祯问询才抬起头道:
“陛下,微臣细查过数十人的医案,可以确定,此疫病是通过手足相触而构成传染,染病之人手脚会溢出脓水,形同汗珠,健康人若是触碰到病人的手或脚上的脓水,立刻会被传染。”
“手上的汗珠?!”淮祯想起在岐州城外扶起的小孩,他那双湿漉漉的手攀过淮祯的手背,弄脏了他的手心。
慕容继续说:“此病发作初期,先是感到手脚痛痒难耐,掌心发紫,继而浑身发热,意识不清,若无法得到有效救治,不出一月,就会手脚溃烂而死,微臣只在一本老旧的医书上见过此病的记载,先辈称之为,手足疫。”
淮祯脸色一滞,“你说的发紫,可是这样?”他摊开钝痛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