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暄写信了?”
楚韶接过信,信封里凸起一大块,显然不止一封信那么简单。
他拆开信封,倒出一张信纸和一朵花苞。
花苞鲜艳,不见枯萎之色,和楚韶刚刚入口的那几片花瓣一模一样,他似有猜疑,一头雾水的打开信:
“皇嫂,想看凤凰木开花吗?栖梧宫里,皇兄为你种了一棵,你回宫看看吧。
这世间只有一棵开花的凤凰木,是皇兄为你一个人种的。”
楚韶拿起这朵花苞,拿在鼻子边闻了闻,哪怕香味清淡,也足以让他辨出,这花就是他喝了三年的药——原来这就是传闻中,要用心头血才能养活的凤凰花。
他这三年,喝的又是谁的心头血?——是他惟愿能稳坐明堂安享荣光的君王之血。
“公子!!”屠危等楚韶喝完药,才敢冲进来,跪在楚韶面前涕泗横流地求他,“请公子回宫看看陛下吧!陛下得了瘟疫,他快病死了都不愿意和您说啊!公子可怜可怜陛下,回宫看看他吧!!”
花从楚韶手心脱落,掉到空荡荡的玉碗里。
小凤凰下章就飞回宫里,扑进君王的怀里了。
啾咕:朕立刻不药而愈!!
树苗发育进度:99%
不虐了,放心。
日日相爱
将近一个月的彷徨在这一刻归于坚定。
“我要回宫。”
楚昀没有拦着,只问,“何时回去?”
“现在就回!”
楚韶换了件明蓝色的缎衫,外罩玉白色的狐毛斗篷,他翻身上马,双手有劲地牵住照夜玉狮子的缰绳,碗间的铃铛清脆作响。
屠危也上了马,意与楚韶一道回去。
楚韶淡淡摇头,“寻常马匹赶不上照夜的速度,我先行一步!”
他已一刻不能等,策马扬鞭,亮色的衣袂在稀疏的风雪中翻飞汹涌,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回京的步伐,风不能,雨不能,连绵延数千里的官道都要惧他三分。
岐州赶往京都,至少需要一日的时间,但在楚韶脚下,硬生生缩短至半天。
京都城楼上的守卫军看见一道蓝色身影突兀地闯进风雪之中,统领忙定睛细看,认出来人是谁,下意识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皇城那场不流血却把整个中溱吓得抖三抖的宫变。
“这位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