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在叫他吗?这是什么称唿,从没人这样叫自己。
卫子秀担忧着看着昏迷不醒的子清,阿姆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若不是被人发现及时救了回来,这样子晕倒在雪天,说不准就冻死在那了,这样冷的下雪天,做什么让清哥儿非要去河边洗衣服。
【二】刻薄刘氏
只是他自己也不受阿姆待见,阿姆自己也是郎君,却最讨厌后辈是郎君的,总是说他们是些赔钱货,是以虽是亲生的,顾住自己已经是很勉强了。
“冷……”
床上的清哥儿,眉头紧锁,浑身发抖,子秀忙把被子再给他压了压被角,却是丝毫不起作用。
子秀想起来昨夜他跟阿姆说给清哥儿看大夫的事儿,阿姆好像被人踩了一脚一样瞬间怒了,拿着鞋底往他头上脸上摔了好几下。
“哪来的钱给这个傻子看大夫,你个赔钱货,自己吃喝都顾不上,还管别人,闲的你是吧……”
足足嚷了一顿饭的功夫,子秀脸都被扇的发热了,才停了下来。
清哥儿昨夜烧的像火炉一样,今天的体温却是越来越凉,子秀再不懂,也知道人要死的时候身体是凉的,清哥儿不会要死了吧!
子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咬咬牙,不行他再去求求阿姆,就是再挨一顿打,也不能看着清哥儿死了呀。
就在子秀刚起身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了,睁开了眼睛。
卫子清勐一睁眼,有些不适应光线,眯着眼看了看,就看见满房顶的蜘蛛网,和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他条件反射想拿手捂住鼻子,这对于好洁的他简直不能忍受。
手抬了抬却没抬起来,浑身仿佛被山压着,连头转动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入眼是满屋子柴火和木板模样的杂物,地上是有些坑洼的泥土地,这般破旧的屋子,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就是有可怜虫卫子清的梦里。
这一认知让卫子清瞬间清醒了些,这个视角,似乎,来自于他本身,而不是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