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睫没有看?她，最后又轻轻咳嗽了两声。
祁凝耸耸肩膀，放下了?茶壶。她又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目光和神色明显比刚才轻快了?不少。
“我听我妈妈说——”祁凝先?试探般开口，“你已经在工作了?，是不是呀？”
慕霖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见过慕伯伯和慕爷爷的……”小姑娘轻声继续道，“那你的工作，嗯，也?跟慕伯伯的一样吗？”
慕霖倏地抬眸，敏锐地皱了下眉。
她想问什么?？
祁凝偏着脑袋像在思考，不知道是不会拿中文说还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
“在中国，”小姑娘自言自语般喃喃，“大学要读几年啊……”
“一般是四年。”慕霖低声回答她。
“不过我是在美国念的大学。”
祁凝慢慢“哦”了?一声，顿了下，“那你也?是在国外出生的中国人吗？跟我一样？”
她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下，一直维持得很好的淑女坐姿就不那么标志了?。
“那你也?要学中文吗？”祁凝瞪大眼睛问，“你有家教老师吗？”
慕霖摇头，“我是在国内长大的。母语中文。”
他刚说完祁凝的眼睛刷地就亮了。
“太好了?！”小姑娘激动得有点压不住音量，说完她又赶紧转着脑袋看?了?一圈周围。
“你等我一下哦。”祁凝刷地起身，一溜烟跑了?。
慕霖看?着她轻盈纤细的背影，又想起她夹着滑板风风火火的样子。
没两分钟祁凝就兴冲冲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很大的笔记本。
她把大本子往慕霖面前一递，俩眼放光。
“叔叔，你帮我写中文作业吧！”
◎作者有话说：
慕霖：……你先想想该怎么改口
87、往事（2）
第八十七章
慕霖低头盯着小姑娘手里的笔记本, 发现这个封皮跟她的指甲一样都是粉粉嫩嫩的。
粉色封皮上大落落写着“77”两个数字，后面还跟着十分不少女心的“祁凝”汉字，弯弯扭扭的小学生笔迹。
慕霖抬眸重新看她, “你今年多大了？”
祁凝愣了一下, 下意识往封面上看, 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趴趴字收回去了。
“十四岁。”她低低回答，“马上, 马上就十五了……”
慕霖慢慢眨了下眼，“你不用管我叫叔叔, 我只比你大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