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中心开到近郊的医院要大概五十分钟,这时候又正好赶上下班的晚高峰,廖修晏即使已经在尽量提高车速,到达医院楼下的时候也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廖修晏看着一层层跳动的数字,呼吸平复下来,心却沉了沉,开始仔细思索容时可能发生的状况。
等到廖修晏进入病房的时候,容时已经打上了吊针,两个他派来的人站在床边守着,见到他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是怎么了?”廖修晏走近,床上容时脸色泛红,嘴唇上却没有什么血色,廖修晏大概猜到了情况,却还是抬手去摸了摸容时的额头,不出所料,额头的发烫,手下所触到的地方却是一片光滑细腻。
“容先生身体虚弱,又发了烧,应该是在拿水的时候,晕倒摔在了茶几旁边,幸运的避开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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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梦境
廖修晏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把容时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喃喃道:“体质这么差……”
“我让你们在这看着人,你们在干什么?”廖修晏脸色沉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气势逼人,压的两个属下诺诺的,谁都没敢去接廖修晏的话。
气氛一时沉默起来,廖修晏垂在身侧的胳膊忽的被人抓住,轻轻晃了晃:“你要在我床边训话吗?”
廖修晏身体登时一僵,原本尚含的怒意都通通消失了,全身的注意都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容时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手里。
“嗯……晏哥?”容时试探着开口,十七岁的年纪,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容时的声音也蜕变成了清亮悦耳的少年音,现下却因为高热而变得有些沙哑起来,唤出晏哥两个字的时候像是羽毛在手心轻轻刮了刮,刮得手心痒痒的。
“抱歉,吵到你休息了。”廖修晏很快反应过来,背对着容时拨开的手就准备带着两个属下离开。
“咳咳……咳,我想喝水。”容时盯着廖修晏走到门口,挑着时机调笑着开口,迫使廖修晏只能返回身来,把水杯塞到容时手上,才逃似的出了房间。
容时撑起上半身抿了口杯子里的水,掩下唇边的笑意,晕乎乎的脑袋里也感到了久违的逗弄别人的乐趣,又忍不住把现在纯情的廖修晏和上辈子几年后的小古板廖修晏做对比,刚刚收敛起来的笑意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