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我爱你
“呃|嗯——！”
宫岷的医药研究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痛苦喊声，仇悠悠和项组各自站在化绍新身边，冷漠地看着被检测器铐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年。
林徊序的睫毛都被汗濡湿，薄唇撕裂，星星点点的血格外刺眼，往日凛冽锋锐的眸子已全无光彩，检测器将他白皙的手腕勒出几道红痕，他耷拉着脑袋，鲜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人给你送到了，”程特抱着臂，他没进去，只是对化绍新喊了一句，“我先去找宫岷了。”
化绍新也没理他，只是打量着林徊序，好像在思考着手中的刀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林徊序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他这是怎么了？”仇悠悠似乎对他的脸有点感兴趣，“他可还没成为实验体呢，来之前没有做身体检查吗？像是犯病了。”
“当然做了，给他做检查的说他的精神力正在消失。”项组冷冷道。
仇悠悠大吃一惊：“什么？！”
项组睨了她一眼：“给你打个比方，他的精神力像一栋高楼，现在，这栋高楼正在坍塌，喏，就变成了这幅狗样子。”
仇悠悠眸子里闪现出点异彩：“还有这种神奇的事！”
化绍新说了声闭嘴，他蹲下去，戴上手套，捏起林徊序的下巴：“告诉我，你之前服用过什么药？”
林徊序死死地盯着他，蓦地笑了：“怎么……原来于彗说……对我感兴趣的人是你……”
化绍新面色狰狞：“快说，你之前用过什么药？！”
林徊序咳出几口血来，头偏向一边，碎发凌乱：“这种药……你们永远也不可能研制……出来……”
化绍新抓狂地啊了几声，猛地撕开手套扔在了他面前：“你这种样子！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
“真的……不试试么，”林徊序竭力抬起头来，然而没过几秒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把我……变成实验体……”
化绍新又突然冷静了下来，眯着眼：“你对这件事似乎很感兴趣。”
项组插话：“不如就满足他的心愿好了，反正多他一个也不多，而且除了精神力，他身体各方面指数都是顶尖的，这可是个顶级Alpha。”
仇悠悠有点为难：“可他的精神力始终是个缺陷。”
化绍新：“去把32号药剂拿过来，给他喝下去。”
“32号？那可是……”仇悠悠震惊的表情戛然而止，她对上了化绍新冰冷的眼神，“好，我去拿。”
灌完药剂后，林徊序还有一点意识，他感觉自己被抬入某个封闭的空间，身体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疼痛都消失了。
耳边响起NN熟悉的叫喊声，还有……玫瑰……沉颂……
“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舞会上的私奔小少年。”
“没，我没粘你……”
“你手好凉。”
“那现在……如果是我呢？你有和我谈恋爱的打算吗？”
“希望我的小学员能天天开心。”
“你真答应让我追你了？不能反悔！”
“林徊序！林哥！小学员~小学员~”
“……我爱你。”
……
林徊序费劲地撑开眼皮，虚幻如潮水褪去，模糊的现实感和疼痛交织，让他清醒了一点。
【小主人！小主人！】
“……别叫了，”林徊序喉结滚动，“都记录下来了？”
NN：【已如实记录实验体数量、画面、声音、地点……】
“好……继续下一步吧。”
【小主人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林徊序眼前一片血红，那似乎是装血的池子，还冒着热气，他仔细看了看，还不忘催NN：“快走吧。”
NN恋恋不舍地飞了两圈，随后消失了。
林徊序单手撑着地爬起来，视线扫过一圈，除了那个巨大的池子，还有一些摆放药剂和实验器具的长桌，鲜血和纯白交映，他的眼被晃得很厉害。
刚才那几个人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
念头只来得及闪过一瞬，门再度被打开了。
来的人是程特。
林徊序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他靠着墙，微喘。
“感觉怎么样？”程特没靠近他，只是倚靠在门边，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来这儿干什么？”林徊序扯开嘴角，“……看笑话？”
程特笑着摇头：“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这次会被我带回来，你已经见过于彗了吧，他指望着宫岷手里的实验体翻盘呢，刚才那个化专家还想把你改造成实验体呢，你就一点都不慌？”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林徊序体力不支，只能半坐下来，脸色越发苍白。
他感觉身体的支配权似乎正在被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