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感觉他太熟悉，自己在历劫回到天界时，天帝就是这么大手一挥。如若不是因为自己查阅了历劫天书，自己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带雀风一起去历劫了。
想到这里，方书凌感应了一下四周，没有天帝的气息。
微微松了口气，他装失忆也只是担心天帝没有放过他，若是要继续找雀风的麻烦，他没有绝对把握能护住贺却枫。
再转过头看贺却枫时，对方却一脸木木的。
方书凌设下结界，手抚上了贺却枫的脸颊，贪恋手上的柔软，干脆把人抱进了怀里。
“枫，抱歉。”方书凌语气里满是不忍。
贺却枫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方书凌没有失忆，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的同时，心里又泛起一抹酸涩。
“你干什么骗我……”贺却枫刚哭过，嗓音都还是发抖的。
“我的错，是我的错。”方书凌抿起唇，知道这两天让他难过担心了。
贺却枫脸上的泪痕还没消，却傻笑了两声，“凌哥，我记起来以前的事了。”
方书凌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自己不论是曾经哪个时间，自己对自己的小朋友都不算好，如今旧事重提，方书凌心都慌了。
“我爱你。”方书凌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贺却枫看到了方书凌眼里的慌张，猜到了面前人在想什么。只不过转念一想，谁让自家爱人这样骗自己，那是要给点教训。
“我还是小门神的时候，万物君您就冷着脸对我了，我天天都是坐冷板凳，是或不是？”
方书凌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理亏，那时是自己没看清自己的内心，“是。”
“那我是将军的时候，皇上您把我发配边疆，毫不留情，是或不是？”
方书凌的心仿佛被撕裂开，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那一世凡界，明明是自己的劫，却让他代为受过。
自己伤的何止一次两次，千千万万如同刀刃般，每一把都在凌迟他们两人。
“是。”一个字，仿佛是从方书凌嘴里挤出来的，只不过连嘴唇有些颤抖。
“还有刚刚，你方书凌故意欺骗，是或不是？”
方书凌听到了自己的大名，心里狠狠颤了一瞬，但还是答道，“是。”
“最后，你方书凌最爱我，是或不是？”
前几句掷地有声的问句宛如把方书凌往悬崖上逼，而此刻，贺却枫最后一句宛如一丝柔和的风，把前世的恩怨一笔带过。
方书凌震惊地看向贺却枫，贺却枫却满眼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