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怀瑜累狠了,方叫人抱进怀里便昏睡去了。
这一睡便不省人事,薛慎临走时吩咐别去打搅,是故沂怀瑜再醒来时已正午将过。
洗漱之后,泽兰要命人布菜,让沂怀瑜拦住了:“泽兰,不必了,我吃不下。”
他脸色并不是很好,像是做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醒来仍旧被恐惧纠缠,闭上眼,睫羽仍在不自觉地轻颤。
“主子,不吃东西要坏了肚子的。”泽兰忧心忡忡道,“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沂怀瑜克制地抓住她的衣角:“泽兰,我要写信。”
他眼神倔强:“回给大哥。”
“好。”泽兰拗不过他,说道:“奴婢叫人去拿笔墨纸砚,但东西还是要吃的。”
沂怀瑜这才点头。
泽兰去命人布菜,一个小宫女快快地取来了笔砚墨纸,低着头不敢看他,拘谨地跪坐在案桌一边研磨。
昨夜薛慎那番话让沂怀瑜意识到,他身处皇宫,身边多得是皇帝耳目,或许恐怕还不只是眼能见到的这些,是故他在信中只字不提关于出宫之事,只说自己过得很好,叫吴招别太担心,又问询了一番吴家与吴招的近况,便收了笔。
他本想托宫中的小太监趁每月沐休时送去,可泽兰说下次沐休要等上大半个月,不如托宫妃送去。
沂怀瑜捏着信,迟疑道:“你是说……”
泽兰低下头:“贵妃娘娘。”
沂怀瑜稍微一思索,觉得可行,用过膳后,便前往昭仪宫去了。
可等到昭仪宫前,却被告知贵妃娘娘触怒皇上,被勒令禁足反省,谁也不许见。
沂怀瑜不由得想起了那封吴招的信,心下思绪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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