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沂怀瑜被掐着腰摁在榻上,薛慎以尖牙轻咬着他后颈上的软肉,在唇齿间研磨,含糊道:“用刑朕舍不得,禁足之类的也免了,朕到底要怎么罚你……吾妻,你当心知肚明。”
沂怀瑜无声地抓紧锦被,万般不愿地闭紧眼睛。
“安分些,”薛慎贴进他的耳边,手指摩挲着他腰侧往下凸出的骨头,“乖乖认错,乖乖受罚,朕便当这封信没看见过。”
沂怀瑜在他掌控下微微一抖,隐忍地咬住唇,将脸埋入锦被之中,难得展露出乖顺姿态,任由薛慎握住他裸出的足踝朝左右侧打开。
沂怀瑜没忍住地泄出一节音:“……唔……”
两人来回地缠住又分离,犹如缠做一团的两条锦鲤,拍水声渐起。
那封信被随意丢弃于床头,如同定海针般将沂怀瑜牢牢压在薛慎之下,他不大敢反抗,只好抖着肩膀尽数承受下来。
他似是远离巢穴的雀鸟,摊开了去遭受猛禽侵袭,随着皇帝的征伐,一下一下地跟着抖。
薛慎几近于忘我。
头一遭不用武力镇压便能将沂怀瑜占据的感觉,叫他舒适得越发难以控制力道起来,手上更是扯着沂怀瑜往自己靠近。
沂怀瑜无助地缩着肩膀,意图将自己蜷缩起来,他整个人跟一块无暇的白玉似的,只有唇角那点朱砂痣红得似血,大刺刺地缀在白玉上,明晃晃地勾引人。
薛慎被诱住了,倾身去,以唇包住,纳进去仔细吮吸,以舌去描摹其形。
沂怀瑜躲不开,他伏于帝王的掌控操纵之下,尝遍了此生从未尝过的苦乐滋味,等到后半夜,他连自己身处于何地都迷糊,如同一个做工精细的布玩偶,随便谁摆弄他的手脚,或是其他的地方。
薛慎肆意地将他弄到长发凌乱,弄到眼神涣散,让他变得尤其易于伤害,所有深藏着的破绽和软处都被找出来,薛慎轻轻一戳,他就低低哭着发抖,半点挣扎都没有,可爱得紧。
好乖,他乖顺到薛慎忘乎所以。
薛慎扣住那一节玉雕似的颈子,将他抬起来,凑近去要沂怀瑜张嘴,待他迷迷糊糊地启唇时,低头发狠地吻上去。
许是凑近了,填实了,沂怀瑜难受得细弱挣动,两三下之后就没力气了。
“吾妻好乖……”薛慎揽住他发软的身子,将他软绵绵的四肢收进怀里,万般怜惜地抱好,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弄你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