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岩风冷哼一声道:「微臣自然一心为了大景。」
我心中正盘算着时间该到了,钟奇也该回来了。门外就响起了太监通传皇上驾到的声音。
钟奇跟着景维走了进来,我颦起眉,不知景维要搞什么把戏。
景维走到我面前,将令牌递给我,道:「将军若是这么说,朕便放心了。令牌由母后代为看管,这三年,将军辛苦了。」
祁岩风登时拍案而起,「怎么可能?」
几个侍卫上前,压着祁岩风跪了下去。估计他自己心中也知殿前失仪是大罪,便没有挣扎,
我将令牌递给身后的钟奇,淡淡道:「祁将军英明神武,这么多年,哀家安插的眼线被你一一铲除。安插不进去,只能靠高官厚禄来诱惑你的副将们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祁将军闻言,一时脸色涨红,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唉,还是高看他了,一介武夫,如当年一般沉不住气。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祁将军如今不过三品,可哀家丢出的诱饵是正一品威武大将军之位。将军不必介怀,这也是人之常情。」说罢,我放下茶杯,踱步至祁岩风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将军一腔忠勇,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切莫执意跟我一个后宫女子过不去,今后,仍有锦绣前程。」
言尽于此,如何选择,全靠他自己了。
景维政务繁忙,送了令牌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走出勤政殿时,我长吁了一口气,险些腿软瘫倒,还好钟奇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太后娘娘,今后是否可以高枕无忧?」
我摇了摇头。景维为了与祁岩风制衡,竟然与山匪勾结,官匪相互,后患无穷。
「钟奇,将这令牌与我的凤印收到一处,务必严加看管。」
钟奇低头应了一声,又道:「今日皇上亲拟了封杜副将为一品将军的圣旨,还赏赐了府邸等物……」
我打断钟奇,「他不是在帮我,是在帮他自己。祁岩风不认我这个太后,自然也不会认他这个皇帝。这种人拿着令牌,他能安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