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就被景维打断,「凌……母后,你来就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吗?」
「自然不止这些。」我掀开食盒的盖子,将一盘如意糕摆到他的眼前,「哀家是想找皇帝求一个官职,一个正一品大将军的官职。」
景维语气很差,挑眉冷笑道:「母后特意跑来献殷勤,原来只是为了求一个官职。母后可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
我原本就有些不耐烦了,听了景维的话更是窝火。母慈子孝,可以最好,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我还不至于被一个根基不稳的小皇帝拿捏住。
「皇帝何苦动怒,哀家若是不干政,这皇位还轮不到你。这个官位我早就定下了,如今不过是来找你要一份口谕罢了,你给或不给,这都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母后,如此不忠之人,可以堪当一品将军之位吗?」
「你错了,他忠于权势,这是稳妥的人了。」
与皇帝不欢而散后,我回到慈宁宫用膳,原本想着能蹭景维一顿饭,结果从承天殿出来,气也快气饱了。
第二日我早早地起床换好了衣裳,坐在勤政殿等待祁岩风,我派人给他送了口信,估计他也很想见见我吧。
走入大殿时,祁岩风威风不减当年,眉宇之间的傲气丝毫未消,在边境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整个人倒是沉稳了不少。
「爱卿守疆戍边,辛苦了,这赤羽军原是一些残军,到了爱卿手中,竟然也能化腐朽为神奇了。」与他说话不必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就直说了,我要你统率赤羽军的令牌,看你给还是不给。
「太后不在慈宁宫为先帝抄佛经,倒是对臣的事很上心。」祁岩风语气从容。
我一愣,几年不见,确有长进,「先帝福泽深厚,轮不到哀家抄佛经。不过这赤羽军,哀家可是要帮着先帝暂为管理的,如今陛下年幼,哀家不多帮衬些,唯恐有乱臣贼子乘虚而入。」
「怕是也有贼喊说贼之辈吧!」
眼看祁岩风已经不顾及我的体面,我也懒得装下去了,开门见山道:「将军莫急,边疆三年,先帝将都护府的税收大权交到你手上充当军饷,才让你有机会把赤羽军发展壮大。这赤羽军虽神勇无敌,可将军的民心已经失了。」
祁岩风紧皱眉头,良久才道:「太后真是算无遗策,为了铲除我,甚至勾结山匪一路追杀。可那又如何,臣还是平安归京了,就算如今赤羽军被留在城外,可他们只听臣一人差遣。」
我突然就笑了,还真是高看他了,「将军莫要说此狂悖之言,你我二人,归根结底,皆是臣子。怎可说出赤羽军只听你一人差遣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