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中星,你不会要自己做皇帝吧?」我满眼嘲讽地望着他。
「自然是要为人臣,辅君王了。先帝并无子嗣,该哪位亲王即位呢?」
新帝即位,若是只能从亲王中选择,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这些亲王中哪有没跟我交过手的?是我硬生生把皇位从他们手上抢下来交给景维的啊。
如今凤印和玉玺都在我手里,还有虎符和令牌,拿来与亲王们谈谈条件也不是不可。仔细想来与我仇恨最少的便是晋王,传位于他是最稳妥的。
「当选晋王。」我道。
北中星将我从血泊中拉出,伸手帮景维闭了眼,挑眉冷笑道:「你可真是越活越后退,当年还是凌贵妃时,是何等的盛气凌人。如今做了太后,这等小事都能让你如此害怕吗?」
见我不说话,他的语气也软了几分,「他死了也好,他本就难堪大任。」
一直到回了慈宁宫后,我才从惊惧的情绪中缓过来,可是想到北中南和景维,我又觉得心中一阵钝痛,似乎要将我整颗心脏撕裂揉碎。
等待晋王景泰入京的过程中,我把若灵和钟奇都送出了京城,一开始他们都不愿,一心要留在皇宫与我一同面对。
我只能哄他们说,他们走了我才好施展手段,他们若还在,我免不了有软肋被人钳制。
听到这,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同他们保证交还玉玺和凤印之后便同他们会和。
景泰进宫时,只随身带了十几个侍卫。
我与他在承天殿见了面,他跪了我叫了一声母后,便要给我敬茶。
我端着茶杯,尽数倒在了我的脚边,「晋王的茶哀家恐怕无福消受,这指甲里藏毒的手艺,哀家几年前就不用了。」
晋王愣住,场面有些尴尬。
「晋王,叫你回来便是为了这登基之事。你我做个交易,我给你凤印、玉玺和虎符,保你顺顺利利登上皇座,你帮我假死逃出皇宫,我们从此天各一边。」
晋王低头思索着,「确实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可惜啊,可惜。」
话音刚落,便冲进来几个侍卫用剑把我的脖子架住。
「晋王,你这是何意?」
晋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冷笑道:「这指甲藏毒确实是过时的害人手法,还是多年前太后亲自展示给我看的。太后,这杀母之仇可是不共戴天呢。」
冰冷的剑刃划破脖颈时,我才想起来,晋王的生母,宁妃生前自持貌美受宠便飞扬跋扈,我烦躁不已,在一次敬茶中给她下了药,叫她长上一片红疹,没有时间蹦跶,她这种视脸如命的人定会老老实实地找太医治病。
那药除了长红疹之外便没有别的功效了,看来是宁妃过于张扬,得罪了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