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顺着小花的“抠”字一联想,心里就开始阵阵发毛。
霍小花接着说:“当时就觉得抠咸鸭蛋的师傅好牛逼!能抠得那么完整。教练我也想学这个!”
陆向阳:“……”
做饭这种事情大概也需要天赋。霍小花自从来了向日葵,每天都在怀疑人生。比如现在,她压根就没找到老板说的“蛋黄的膜衣”。
堂堂风情美少女正在跟一颗蛋黄大眼瞪小眼。在小花的眼里,那个蛋黄仿佛生了手脚正叉腰看着她,理直气壮地展示自己豪迈的身子。
小花同志只能选择惨兮兮地凑了过去:“陆总,救命,你看我是不是瞎了,哪儿有膜?”
“谁让你干着剥了?”陆老板扯了张保鲜膜把面团盖住,眉头一挑,“拿水冲一下。”
果然,蛋黄一沾到水,光滑的表面上轻易浮出来一层透明膜衣,滑溜溜的,拿手指一剥就开了,堆成了乳白色的褶皱。
这层膜摘去后,金色的蛋黄彻底通透莹润,灯一照下来仿佛会发光。
“还真有!”小花兴奋极了,一连剥掉了好几个,“我们剥这层膜做什么?”
“鸭蛋黄带着的蛋腥气,全是因为这层膜衣。”陆老板耐心解释道,“去了膜衣后,再到高度白酒里滚一滚,这蛋黄的味道才正。细节决定成败啊小花同志。”
“哦——白酒。”小花端了处理好的蛋黄走回来,在这短短几步路上成功发挥出了她毕生所学的想象力,“难怪吃蛋黄派开车会查出来醉驾!”
“……姑奶奶,白酒是二次去腥,跟这个没有关系。”
小花的想象力堪比黑洞。比如他们这条街道上的几只流浪小猫,她能正儿八经的扒出他们各自的关系,说得有理有据,仿佛她也是猫中一员。
屈才了。陆老板想,连脑回路都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
他边叹气边掐豆沙馅,仿佛在掐一只垂死的尖叫鸡。
“叮叮!”
手机突然亮了,屏幕弹出两条未读消息。
陆向阳手上没得空,只得去喊小花同志代劳。
“锁屏了,密码?”小花对着陆总手机的面容识别愁眉不展,“陆总,要是我有你这张脸,我就去大街上横着走。你都不知道,隔壁花店里青青姐新招的小员工,就差把脸贴到玻璃上看你了。”
陆向阳长得挺干净的。从小到大他都是邻里街坊闲聊一角的夸赞对象。有些女客人习惯到店里自提,也是因为乐意过来看他一眼。
陆向阳直接忽略了霍同学牌精选花边新闻:“密码6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