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开诚布公四个字说得简单,我却用了多少年才鼓起勇气。
好在,叶慎寻应该感受到了我的努力。片刻,他拍拍我的脑袋,轻飘飘几个字:“先下去。”
我说不,非逼他也说点什么没关系之类的话。可他只是难耐地咽了口气,严肃的神色变了,变得有点……怎么说呢,怪怪的,炽热的,最后干脆勾了我的下巴过去。
“看你的诚意吧。”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妈妈啊,我该不是中邪了吧,为什么我觉得今晚的叶慎寻帅到叫人无法拒绝啊,难道我真是受虐体质吗!
直到肩膀陡一凉,我总算警铃大作,面红耳赤猛推开他。
头顶上方,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着,好像在警告说,如果我现在敢叫停,他保证绝我经脉废我武功,于是我只好娇羞地说,“我想洗个澡……”
不出意外,这个澡,我洗了一晚上。
晨。
“看来诚意也不怎么样嘛。”
早餐桌上,某人一边喝牛奶一边幽幽说,“我还以为,有人为了清风明月真的生也好死也好。”
敢情他只是挖个坑测试一下,我能为了出门做到什么程度。
枉我还!
我还!
纠结了一晚上,到底还要不要回他卧室……
呵!
这些多余的念头令我羞耻,气得我早饭都吃不下,门一摔回房间去了。
不过,从那天开始,沛阳不再限制我的行程。他说,叶总吩咐的,只要不去医院,走哪儿都好。
当天下午,那只被叶慎寻抓去绝育的猫也被送回来。之前本来给了盛杉,后来她怀孕,又给了刘大壮,因为叶慎寻对宠物气味过敏。
他为我做的所有退让,我统统心里有数。
于是为了避免给他惹麻烦,我居然自发性地在公寓里呆了几日,看电视、玩手机、逗猫。
猫,是只有灵性的猫。不过,它似乎还记恨着我俩带它去绝育的事情,有天居然趁我不注意,狠狠地给了我一爪,抓痕立见,血丝顿生。
看着涓涓往外冒的颜色,我顷刻感觉胸腔里一阵急血攻心,脑子里则腾起一股要将它千刀万剐的念头。
直到一声声凄厉真真响彻在耳边,惊动我,我才猛然回神……
而后发现自己的手,正卡在白猫的脖颈上,不断,不断地,用力。
PART-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