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薇听了,当下一场冷自发顶直凉到脚跟去,她抖着唇,对大夫人二夫人说:
「多谢二大爷抬举,式薇没这个福分。」
大夫人正为难,她并不想为了一个小丫头得罪二叔,但是又怕小丫头性子烈,闹出什么事。
亏得老王妃听说了,出面拦下了,说,「我们晋王府,没得做这些缺德事。」
二大爷被拒绝了,恼羞成怒,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一张阴鸷的脸在昏黄的光里流露出恶毒神色来:
「贱丫头,给脸不要脸,啐!就别怪二爷我狠心。」
生米煮成熟饭的话,贱丫头就是不愿意,也得受着了。
半夜,式薇突然身子发起烧来,屋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她又渴又狼狈,挣扎着起来去斟水,刚走到半截,一个黑影从门后窜出来,从背后搂抱住她,粗嘎低笑:
「小丫头,给二爷尝尝你的滋味……」
一边说,一边拿那张荤嘴凑到她的脖子上去。
式薇已经没了半个魂魄,可是紧急关头,挣脱的意念战胜了恐惧惊惶。
她凭着一股濒临死亡的挣扎劲儿,福至心灵地记起来景霆教过的,对付男人最致命的一招,她花费全身功夫,恶狠狠地朝后踹了一脚。
二大爷当下痛得蹲在地上哀号。
式薇发着抖,掣开门,夺路而逃,没头没脑地逃。
雪下得很大,她浑身还发烫,在频频回头看人追上来没有,惊慌失措中,撞进景霆的怀里。
他的手,最初僵硬地垂在两侧,只是低头看她一眼,目光就沉黯下去。
她哪里知道自己现在多么狼狈,衣衫不整,云鬓松散,面若春花。
她眼里积蓄了许多颗晶莹的眼泪,仰着脸求他:「爷,救救我……」
都不用说,一猜就能猜到什么事了。
晋王府竟然还有人色胆包天,干这种勾当。
她滚烫的肌肤,拱在他的胸膛、手臂上,也把他烧着了。
他那垂在两侧的、僵硬的手有了自己的知觉,不动声色地解了外袍,拢在她身上,拦腰抱起,把她掩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人看见半分,送回自己春意盎然的屋里。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只能接受景霆做解药。
小小的奴婢,也有自己的不为人知的、难以启齿的愿望。
他借机诱哄:「想要跟爷好,对吗?」
她理智全无,说了叫他拿捏住作为把柄的荒唐话。
「嗯……」
她的眼睛发红,就那样委屈地望着他。
「记住了,小丫头,是你主动要跟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