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玉棺惊蛰恸天下(中)
凉辰说时,一手仍拽着凉慕炎,
好似并未说完那般。
“我,我是,我是爱上他祁佑寒。”
“但我也求您!“
“爹,您能看在我自愿献祭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凉辰抬头,直直看向面前这名依然淡漠不已的男子。
只此时,自己早已表现出的是一脸的虔诚。
“阿辰,八部若归位,我心愿即成。”
“即是这样,本座可以答应你。”
一种交易,难得达成了共识。
凉辰一手紧了紧,暗自握成拳。
说完,凉慕炎拿出一颗药丸,
便是要为凉辰解了这催情的药物。
没想,凉辰低了头,却是阻止,
艰难吐出拒绝之意,“等,等等!”
“那,那生子丹真的会让男人生育吗?”
凉慕炎一笑,看出了凉辰的心思,
“本座一向不骗人,生子丹本就是神赐之物。”
“我,我求爹,让我同他能在玉阶之上,玉棺之前——”
欢爱吗?凉辰没说下去,又认真道,
“我,我要他向着那玉棺之人起誓!”
“今后,忘记那个帝君,忘记这一切,带着我凉辰的孩子好好活!”
“爹,爹帮我消除他一切记忆,好不好?”
凉慕炎看向他凉辰,竟有一种悲悯之色。
到头来,这万千世上之人,
还不是都应了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终不过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表现。
“阿辰,你这话,可有我当年一半的狠,令人佩服!”凉慕炎赞叹。
“本座答应你。”
没想凉辰仍继续要求着,
“还有,还有我,我不想让他看到是我,是我——”占有他的。
“以那个人的心性——,爹能让人蒙了他的面带来这里吗?”
这一番说辞后,
场面似乎又突的转成了无限的香艳,
不经令凉慕炎,人也跟着微微皱了皱眉。
但见此时的凉辰,又显的极为羞涩的红了脸,
当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人间美事,雨水承欢。
其实这世人所求,不就是个情欲所沾的世间。
这些俗人,这些俗事,他自己看了这么多年,
最后的最后,这一场既是交易又似妥协的结果,
还真是——真是令人好笑,真是滑稽!
所以,当祁佑寒被人抗进月魇塔时,
如人所愿,果真早已拿了黑布蒙住了眼,也封住的口,
双手又被缎带缚在了身后。
然,他祁佑寒,却是安静不已。
凉慕炎解释道,“他服食此药之后,有八个时辰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为父待你不差,你尽可好好享受。”
凉慕炎说完,祁佑寒不自觉的浑身一颤,
更是将头微微偏向了那说话的方向。
再是将人安置在地。
这冰凉的玉阶平台上,寒气逼人。
凉辰火热难抑,慢慢爬向祁佑寒。
凉慕炎拂袖正自准备转身而去。
他可没心情,当真看着两个男人在他面前欢爱。
嘴角噙过笑意,再想方才不过是遂了他凉辰的心愿。
这玉阶之上的玉棺,早已隐去。
若让阿越知道这些龌龊的举止,岂非更恨自己?
而他凉辰心中所想,不过是在用一些世俗的力量抗争罢了,
直到是这最后一程,依然不忘要亵渎讽刺于自己吗?
真是可笑,自不量力。
祁佑寒并没有动,但心中当然也很清楚此时自己在哪里。
更是从身侧凉辰那粗喘的气息里,也知道对方硬是强自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只是此时,祁佑寒又怎么知道,彼此或者都已无能为力。
自被倾月送入这里之后,他祁佑寒未正眼再见过任何一人,
自己不过是一个人质,一个用以能牵制他凉辰的人。
而刚才那说话的,可就是站立于这整个西凉国最顶端的那个祭司?
只这一番,反倒令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凉慕炎将要遁隐而去时,
凉辰终于低沉邪气的笑了出来,竟是从未见过的——得意?
一边用手去解祁佑寒封住嘴唇的布条,一边说,
“你真的就这么离开,不想看看这侍君是谁吗?”
说完,笑的更是诡异而恐怖。
说时,也毫不客气的吻上了祁佑寒。
直是这时才发现,这一吻间,满是鲜血。
他凉辰竟咬破舌,来令自己清醒?
再是那血,久违的熟悉,祁佑寒根本忍不住,
吞咽而下,彼此唇齿间,
是极为血色的一吻,
展现在凉慕炎的眼中,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挑衅之姿。
凉慕炎不屑一笑,原他凉辰,也不过还是那个处世不深的少年而已。
凉慕炎淡淡回敬道,
“阿辰,你不过是到了这最后,再来气一气本座。”
“真是幼稚!”
“那玉棺,我早就移走了。”
“你身后,本就什么都没有的!”
然此话,并未引起凉辰的吃惊,
“滋啦”一声,随后祁佑寒的前襟和一半的袖子忽然全部被扯光,
太多的潋滟之色,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艳。
一个男人养成这样,还真不愧是那皇帝的宠臣,令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