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琼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失了不少气势,咬咬牙便往另一边走了。
旁边看戏的人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模狗样的,指着蓝子鹤说,“你一直知道还不说,吃蓝家的用蓝家,现在还要拿蓝家的东西,还说什么遗嘱只认名字,你拿了这些晚上睡觉不会慌吗?”
那人比蓝子鹤矮,说话的时候气势还好,一对上蓝子鹤的眼神就破防了,脖子都缩了一下,蓝子鹤看着他说,“你不拿?”
那人气势几乎没了,只剩下胡搅蛮缠的劲,“我拿又怎样,我本来就姓蓝。”
蓝子鹤毫不客气道:“姓蓝就能拿?入族谱了吗你?现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过来都有可能姓蓝,那他们也可能进来插一脚?你问我拿了这些晚上睡觉慌不慌,你住在蓝家这么多年睡觉都不慌,我慌什么?”
那人还要跟蓝子鹤吵,没等他想到措辞开口就有护士来提醒他们不应该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蓝宏逸的遗体甚至没有在医院待够一个小时,现在就躺在殡仪馆了。
坐在蓝子洲安排的车上,蓝子鹤这才掏出刚才律师给他的纸和信封,他没有什么兴趣看那张遗嘱,直接撕开了信封,把里面薄薄的一张纸拿了出来。
信是手写的,蓝子鹤认得出来,是蓝宏逸亲笔,看字迹的模糊程度,这封信大约是很多年前写的了。
“阿祈,展信舒颜。”蓝子鹤看到称呼睫毛动了动,继续往下看。
“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你已经在国外了,很抱歉将你送去西班牙,这并非我本意,但我无能为力,非常抱歉。”
“再次抱歉,以这种方式告诉你真相,以及你母亲的死,我也非常抱歉,我大概猜到你不会理解我的无能为力,所以也不会祈求你的原谅。”
“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的亲生去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是我年轻时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两个,当年拿着家里的钱不务正业,结果不小心走了歪路,我们都非常后悔,可那条路一旦走了就很难回头,我们无计于施,只能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