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婶婶回去了。”
温叹微笑颔首,“婶婶慢走。”
吴婶刚走到房门前,看见地上扔着的烟蒂,皱眉臭骂,“这谁呀?往人家门口乱丢烟头,缺德带冒烟的,这种没素质的人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温叹顺着转头,看着吴婶弯腰将烟头捡起来,丢进了一旁装垃圾的竹笼子里。
他回到诊所内,昨夜那人血腥味还残留在屋里,只能折回门边将两扇木门敞开通风。
刚巧屋檐上积攒的雨滴淋在头发上,顺着脸颊流到下颌。
温叹下意识间去掏裤兜里的手帕,却发现空空如也。
嗯?放哪了?
他从不是个乱放东西的人,只是摸索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算了,懒得去找。
他伸手用手背蹭掉。
这一刻,蓦然想起昨晚的人。
人不是个正经人,给的理由也蹩脚的很。
占便宜就占便宜,还说什么怕汗滴进伤口里。
依着吴婶的话,昨晚的那两人该是河边混战里的两条漏网之鱼。
还好,没惹什么乱子,不然牵扯到他,便在这镇子上再也待不下去了。
温叹打了盆水,拿了块抹布开始清洗长椅上的那些血迹。
不过两三秒,漏网之鱼的那张脸又涌现在他脑海。还有,那个浑噩的吻。
温叹瞬觉两颊燥热,气得将抹布丢进盆里,骂了句:“老禽兽!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唉……算了……医者父母心。
就当那人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吧。
作为一名、、一名兽医,什么发情的动物没见过。人的动物性,是本能嘛,可以理解。
温叹硬着头皮擦干净血迹后,上楼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这才拿了本书下了楼,坐在一楼的桌边,边看书边等着街坊上门,算是开始营业。
直到包子在他腿边蹭了又蹭,他才低头看到包子嘴巴里叼着的是——
一把、、一把匕首!!
温叹从包子的狗嘴里夺下匕首,又抬头看看屋外,确定没有旁人,才仔仔细细的探查了翻。
是一只手那么长的匕首。
宝蓝色的刀鞘上雕刻繁复的纹样,正面还镶嵌一颗海蓝宝,似宋朝游牧民族的样式。拔出匕首后,刀背上还刻了一枚看不懂的图腾。
他眼不拙,这哪里是普通的匕首,明明是件古物!!
温叹后背浸着凉凉的汗。
完了完了……
现在他终于确定了那人的身份,不是刨人祖坟的盗墓贼,便是丧心病狂的文物贩子!
哪一样拎出来都是要命的死罪。
这匕首是……是赃物啊!
那人想、、想干嘛?
这明明栽赃!
他是想要他的命啊!